九十七节 农业是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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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方听了这话,哈哈笑了几声,说道,“托你吉言。不过实话说,其实我这次没什么底气,不过去府城看看新朝气象。”

  钟方顿了一顿,又说,“我们崖州太远,还没感受到,听说府城附近如今大不一样。各处水利之事不说,单说吏治一项,便不比往常。如今不但有知府知县衙门,州县还陆续派去了判官,府城还有法官。如今各城门不但立了我们城门口《民商法》那样的老石碑,还又加了一块《细则》石碑,所讲条规,又比原来《民商法》更细。但有谁违反二法,皆可以举证诉讼。那法官也不行他事,每日只端坐执法,听人告状。县令欺了你,你也可以告他。”

  于南点了点头,道,“这新朝初建,吏治大不比从前。”

  钟方点了点头,道,“虽说前朝也有衙门可告,但官场种种积弊太深,官官相护,离太祖澄清天下的心愿也太远了。这南海国当真有些气度,单说这次米价一事,文昌冯家虽说巨亏,却不曾被抓一个人!”

  两人说到这,想起南海国初次占领崖州时候,诛灭知州三族二十多人的干脆利落,不由得咧了咧嘴。钟方笑道,“我家大哥常跑府城进些海布,我听他说,如今府城几家大酒楼都换了主人,你知道是为何?”

  于南当然不知道,便问钟方。钟方这才说出来,“那原来几家大酒楼,虽说也是气派,但都是衙门里关系深的。说句不好听的,压制同行也惯了,能真在饭菜里下功夫?如今新朝一立,小柳庄几个原来不敢使的招揽手段一一亮出来,几个月下来,琼玉楼便没人去了。那琼玉楼老板见小柳庄坏规矩,带几个人去砸场,却被赵大人关进了牢里。”

  钟会摇了摇头,又说,“我娘舅家在府城有家小酒馆,这几个月也停了。”

  于南闻言一愣,连酒店业这样无关紧要的民生行业,都有这么大的变化。可知其他行当,又要经历怎样一番洗牌。

  钟会圣贤书读多了,本来也不喜欢他娘舅那一套。钟会见于南若有所思,笑道,“这兴衰之事,非人力能预测,莫说了。却说这次米价,于大哥这次赚了不少?”

  于南笑道,“我听魏三说府城米跌,赶紧开仓卖了,赚是赚了。但就百来石,能折腾多少银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