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冯予诺和我觉得这也挺有意义就答应了。两小姑娘其实也不是第一次出席公众场合。去年,法国《商政》杂志采访冯予诺,就曾邀请冯予诺带着他两个小女儿拍摄了一系列日常生活照。后来,我受邀参加prada在巴黎的时装发布会,也曾带过她们两出席———冯结衣和和渺渺现在在聚光灯下已经相当从容。

  即使知道这两小姑娘会表现的非常出色,可真当在台下看着她俩一笔一画在比她们个头都高的卷纸上书写的那种认真劲儿,我还是骄傲的想落泪———

  两小丫头一上台就表现的很沉稳,主持人问她们问题,她们都答的很清楚,亮晶晶的大眼睛在灯光下显的格外灵气。主持人问她们要写什么字,结衣答写妈妈的名字,她写“和”,渺渺写“叁”;主持人又问为什么要写妈妈的名字,结衣答的很酷,因为“简单”,下面观众一阵笑声。主持人又把话筒移到渺渺跟前,问,你们是喜欢爸爸还是妈妈,渺渺很认真地抬头望着她,“那你呢,”搞地主持人都愣了下,只得摇头,“这小丫头真聪明。”底下又是掌声笑声。

  她俩抖擞地写下了两个繁体大字:“和三”,后来被一位不知名的男士用一万欧元买走。只是我很久以后才知道,这对字一年后竟然涨了十倍,最后挂在了北京的一个小四合院里成为了一场永恒的纪念。

  为了奖励冯结衣和和渺渺,林兆下来后送给她俩一人一条小牛挂件,喜死两小丫丫了,她俩属牛。

  “花有国花,人有国手,你是中国国兽,兽中泰斗。”林兆抱着她俩一人脸蛋儿上亲了一口,

  “咦,这是《水牛歌》!”冯结衣听见林兆刚才那句话立马大声嚷出来,大眼睛瞪地圆溜溜的,

  “呵呵,不错不错,你还知道《水牛歌》啊,”林兆更加高兴,抬头望着我,“和三,怎么得了,你们家这两小j怪,”

  我笑着摇摇头,“这两丫头属牛,她们爷爷又好书法国画,常带着她们画牛写牛,”可不是这样,老爷子可疼这两头小牛疼心眼里去了,只要从北京过法国来,就抱着她们不放手。

  “好了,我们走了。”

  一辆bentley停在面前。流枷,结衣,渺渺都已经上了车,我最后上车,关门前林兆在外头弯下腰跟我说,“三儿,谢了啊,给予诺带个好。”我微笑点头,在他正准备给我们关上车门时,我听见——

  “和三!”

  我向外一望,人有些怔忪,不过马上又走下车,笑着看向来人,“佟岩。”

  他却望着我不做声了。

  我也任他看着我,脸上始终带着温润的微笑,

  “难怪减元总说和三是他一个梦,这个梦真残酷。”

  我依然微笑着,听见他说,

  “真想不到在这里碰见你,可更想不到的是减元的孩子和他小时侯这样象,”

  我依然微笑,可心,就那么一扎——

  “我刚才在台下看着她们俩就想,血缘这东西怎么可能就剪得断?她们用左手写字,减元就是左撇子;渺渺有颗泪痣,还记得减元也有吗,你还曾经抱着他说是你前世给他点上的————”

  “和三!到底走不走?!”

  幸好,

  幸好,

  谢谢流枷,谢谢流枷,————我怕再听下去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