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26章:玉边云的日记本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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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牡丹的屋子几乎和她哥完全一式一样,只不过窗前积尘。檐下结网,连廊上的地板都已腐朽,走上去就会“吱吱格格”的发响。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女人家住的地方,倒是艰苦朴素的很。门倒是关着的,且还用草绳在门检上打了个结。假如有人想进去,用十根草绳打十个结也照样拦不住,用草绳打结的意思,只不过是想知道有没有人偷偷进去过而己。

  这意思厉海自然很明白。他眼睛闪着光,看到件很有趣的事,眼睛盯着这草绳的结,他解了很久,才打开结推开门。可是他并没有立刻走进去。门还在随风摇晃着,发出阵阵很刺耳的声音。屋子里暗得很,日光被高围、浓荫、垂枝所挡,根本照不进去。厉海等自己的眼睛完全习惯于这种光线后,才试探着往里走,走得非常慢,而且非常小心。难道他认为这屋予里会有什么危险不成?不错,有时女人的确很危险的,但女人住的破屋子又会有什么危险呢?

  屋子的角落里,放着张很大的梳妆台,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十样中倒有九样是女予梳妆时用的。床上、椅子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每一件都是花花绿绿,五颜六色十个女孩子,只怕最多也只有一两个人敢穿这种衣裳。住在这里的当真是个女人,这女人也必定很有问题。厉海的眼神似又暗淡了下去。他在屋子里打着转,将每样东西都拿起来瞧瞧。他忽然发现韩牡丹居然是个很考究的人,用的东西都是上好的货。衣服的质料很高贵,而且很干净。而且这屋子里的东西虽摆得乱七八糟,其实却简直可说是一尘不染,每样东西都乾净极了。是谁在打扫屋子?若有人替他打扫屋子,为什么没有人替他打扫院子?厉海眼睛又亮了。突然间屋顶上“忽嘘”一声响。厉海一惊,反手将一根银簪出去。银簪本就在梳妆台上的,他正拿在手里把玩,此刻但见银光一闪,“夺”的一声钉入了屋顶。屋顶上竟发出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原来这屋子的梁间还有层木板,看来仿佛建有阁楼,但却看不到楼梯,也看不到入口。

  银簪只剩下一小截露在外面,闪闪的发着光。厉海身子轻飘飘的纵了上去,贴在屋顶上,就像是一张饼捣在锅里平平的,稳稳的绝没有人担心他会掉下来。他轻轻的拔出了银簪,就发现有丝血随着银簪流出,紫的血看来几乎就像墨汁,而且带着种无法形容的恶臭。

  厉海笑了,“原来只不过是只老鼠。”

  但这只老鼠就帮了他很大的忙。他先将屋顶上的血擦干净,然后再用银簪轻敲。

  屋顶上自然是空的。厉海游鱼般在屋顶上滑了半圈,突然一仰手,一块木板就奇迹般被他托了起来,轻露出了黑黝黝的入门。

  外面的缀动呼声已离得更远了,令人失望的是这阁楼上并没有什么惊人的秘密,只不过有张凳子有个衣箱。衣箱很破旧,像是久已被主人所废弃。但厉海用手去摸了摸。上面的积尘居然并不多。打开衣箱一看,里面只不过有几件很普通的衣服。

  这些衣服绝没有丝毫奇异之处,谁看到都不会觉得奇怪。只有厉海是例外,也许就因为这些衣服太平凡,太普通了,厉海才会觉得奇怪。

  一个女子的阁楼上,怎会藏着普通男人穿的衣服?难道这些衣服是韩牡丹的姘头穿的,盖上衣箱从原路退下去,将木板盖好,往下面望上去,绝对看不出有人上去过。然后他又将那根银簪放回妆台,走出门,关起门,用原来的那根草绳在门栓上打了个相同的结。

  看他的样子,居然好像就要走了。墙头上的火苗已化作轻烟,火势显然已被扑灭。院外已传来了一阵呼唤声,正是来找厉海的。

  厉海突然一掠而起轻烟般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