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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因为被下了蛊毒,得在肩头划一个大口子,把被玷污的血挤出来,弄些蛊虫最怕的东西种下去,与之相克。

  我却也能忍,

  死咬着没哼一声,我知道他是心疼的。

  他几乎下不了手,我流得血越多,他手越抖……我都不敢相信他这就是世上大名鼎鼎的毒仙子,能起死回生的神医。

  所以后头,他宁愿损害自己的j元,白了一头的发,喂我他自己的血,也不在我身上动刀子了。

  他真的很傻,

  傻透了。

  我曾经问他,我若是快要死了你会医我么。

  他说,不会。

  为什么,你不是神医么。

  医人不自医,何况是对你……如果哪天你真快死了,怕是我也不远了,关心则乱,对你我是一点法子也没有,只要一想着你的命就在我的手里,就是那个银针手也会颤抖。

  那天,风吹着竹叶哗哗作响。

  他转身望着我,显得是那样欣长挺拔,但又带着一份柔和,笑得不沾风尘,恍若仙人。

  他说,我不会让你受这个苦,情愿痛得是我。

  那一日,风很大,他的怀抱却温暖到了不想让人离开。

  他拥着我,将我搂在怀里,一起看斜阳。

  竹林荡起一片碧海波涛。

  这一切恍若是一场梦,

  梦,真好。

  没有疼痛,也不会悲伤。

  可是却有了许多的旧事,无数无数的浮光掠影在脑海里显现,那般让人无法释怀,甚至不想睁眼。

  “卿儿……”

  “卿儿醒一醒。”

  谁在叫我……讨厌。

  一时间像是所有的知觉都恢复回了,漫天铺地的疼袭了过来,我眉都蹙了起来,哼吟了一下。

  隐约中感觉手被执起了,一片温软碰触到了手上的肌肤,一个浅吻也能这般情深意切,“孩子生下了,你不想看么?”

  孩子?!

  可不是么……那么响亮的啼哭声。

  我蓦然瞪大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然后便是一片模糊不堪的朦胧,看不太真切只知道许多人都聚集着,围着一个小家伙在逗弄。

  我眨了眨眼,眼前的一切清晰了起来。

  弘氰搂着小家伙,轻轻晃着,指尖还拨着轻轻逗弄,“这眉眼,长得和我真像……简直一模一样。”

  娃儿响应的哇了一声。

  赝狄像是在看希奇物一样,大掌笨拙的帮小家伙捻了一下小被巾儿,“嗯……这耳朵和我像。”

  “小家伙笑起来和我一个德行儿,真可爱。”诗楠把扇子c在腰间,争着要来抱,却被人挤开无法到手,只能退而求其次,用手戳着那一团小脸蛋。

  霁雪站的远远的,什么也没说……可脸上荡起的分明是为人父的喜悦。

  “抱给我看……看。”我无力的抬手。

  弥儿应了一声,从弘氰手里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