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骆蒙被杨子意的这番话深深打动。这种十几年坚守一个承诺的毅力,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另一方面,她又懊恼自己这一整天小心眼的举动,竟用自己狭隘的心思去揣测他们之间如此纯粹的关系。

  “对不起。”她再次道歉,一时词穷,又忙着否认,“我没有喜欢他。”

  杨子意站起来,放下手中的啤酒,看了眼远处的唐煜生,又转头看骆蒙,胸有成竹地说:“打赌吗?”

  “打什么赌?”她问。

  杨子意笑笑,没说话。她朝不远处的几个人挥了挥手,留下一句“先走了”,转身就消失在夜色中。

  杨子意走后,骆蒙抱膝坐在长椅上,反复回想着杨子意的话。

  她的脑中一团乱,那些浅显的、深藏的、清晰的、朦胧的,乱七八糟的思绪和情感都缠在一起,让她喘不过气。

  她不停地喝着啤酒,一罐接一罐,想要压制住心底某种呼之欲出的声音。

  不一会儿,五六罐啤酒下肚。

  天上的星星好像更多了,不远处的人影也变成了七个,八个,九个……

  她红着脸,好像是真的醉了……

  ——

  骆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阳光透过窗帘的一点缝隙洒进来,在地上刻上一道细长的光影。

  昨天喝醉了,此时头还有些痛。她不失笑,千杯不醉的自己竟然会臣服于非洲的啤酒。

  她揉了揉太阳穴,这才看清自己正躺在房间里。

  白色的天花板,像片虚无的世界,正如她脑中的记忆。昨天她是怎么从瓦图家的院子回到自己房间的,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她和杨子意的对话,那之后就断片了。

  醉酒真是要命!

  骆蒙挣扎着坐起来,一转头,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男人睡着了。他闭着的样子很温柔,清癯的面颊不掩英俊。两只手交叠在身前。即使是睡着的时候,也是一副禁欲的模样,简直是禁欲本欲。

  或许是感受到她的灼灼目光,唐煜生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然后醒过来,对上她的视线。

  在早晨的阳光里,两人清澈的目光交汇,有一瞬的晃神。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问:“醒了?”也不知是问她酒醒了还是睡醒了。

  嗓音倦倦的,带着些许低沉的暗哑。

  骆蒙点点头,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抬了抬下巴,语气疏淡:“你说呢?”

  骆蒙顺着他下巴的方向,转头看见床头柜上放着自己昨天穿的衣服和裤子。

  她心里一惊,眼睛瞪大,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此时的自己正穿着一身睡衣。

  难道……她和唐煜生……昨晚……

  救命啊!夭寿啊!

  看来真是喝多了!

  她一脸羞涩地低下头,拨弄着耳后的头发,细声细气地问:“昨晚……我们……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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