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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瞅他,“不是借口,我从来不会整理自己的仪容。”家里有钱就是这个好处,生活作息被侍侯得完美无缺,我只需要思考如何赚钱,做自己喜欢的事,怎么会浪时间和力在料理自己这方面。

  他面上闪过些微愕然,低语,“难怪方才新娘不肯先行。”

  哦?小秋真的被架去拜堂了?有意思,不去看看真的会对不起自己。利落撑起身,推开被褥下床,勾起一边的条红色锻带,随意将及腰的散发绑一绑,“走吧,他们在哪里拜堂?”

  他直起身,比我要高上一个头,上下看我一圈,“我领你去。”

  将垂下额头的头发随便拨开,兴冲冲的跟着出门去。

  绕到人声鼎沸的个大堂,他没意向进去,我也没有,和他站在喧哗之外,双手环抱,噙着笑,看着火焰中那场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婚礼。

  看背影,小秋十分僵硬,僵硬得我忍不住笑,嘀嘀咕咕的笑出来,忽然觉得陷害人还是很快乐的。家族把我陷害,于是我就去把小秋陷害,真有意思。

  “找个地方喝酒去?”身边的男人低沉询问。

  “不是拜堂完了就走人么?”笑咪咪的看着那场滑稽的喧嚣。

  “推迟了,明早启程。”

  “那就去。”抬头看他,“你的声音很好听。”

  他微微笑了,“走。”

  跟着他出了豪华的宅邸,来到城镇里面的一家酒馆。

  小二很快上了酒菜,留下诺大的宽敞整个二楼给我们独处。

  “其他人呢?”托着下巴看他斟酒,觉得好笑。

  “去喝你家喜酒去了。”他淡淡的举杯。

  执起杯子和他碰一下,仰头喝掉,“原来去凑热闹的不止是我们啊。”笑弯了眼,歪头去看清净的街市,“这些店面怎么就不关门去看看?”望见只有逆府旗下的产业关了门,其余的店铺还是开着的。

  “关了门我们去哪里喝酒?”他吃着酒菜,大手握着的筷子像玩具。

  “我们也可以去喝喝喜酒。”撑着下颌,懒洋洋的帮自己倒酒,“也许连酒都是红色的咧。”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皱皱的红衣,再看看他的红袍,“奇怪了,为什么你也穿红色的衣服?”我家的那群人虽然是参加我的婚礼,可也没见他们红色身上乱套啊。

  他抬眼似笑非笑的望我,“你不知道逆府这回的联姻对象?”

  静静瞟他,“我只知道,被人赶出家门的味道。”郁闷在心底涌着,眯了眼,喝一大口酒,把杯子扔到一边去,起了身,“没兴趣陪你了,你自己喝。”纵身飞出二楼。

  没有目标,只是在天地间随意的奔跃,借着迎面冲刺的凉风来冷却忽然而来的怒气。最后,停在一棵巨松的结实枝桠上,扶着粗粗的主树干,望着远远的太阳,觉得有点困惑了。

  读了两年的经书,为什么我还是不明白我活着是为了什么?像所有凡夫俗子般的生活着,按照人生的步骤吃饭睡觉,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才被生下来?

  我任性,家族容忍,可到了最后,还是得和所有女人一般,出门嫁人。

  一嫁了人,就没了自己的家,我活了二十四年的院子,会不会在我一出门就被拆了去?我的二十四年的人生,会不会在我住进另一个人的家里时就全部被抹杀?就连我的姓都在成婚后得换上另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