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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医大夫,私下劝道,“奶奶失调,再不可外出,二爷多多体贴才好。”周奉点头,当下幡然醒悟,抛开旧事,一面施加温柔,一面写信济州,商谈娶亲。

  又过了四五日,灵眉将将调养得当,这日与螺儿等,带几个丫鬟院子里赏花。

  事已挑开,灵眉过门不过早晚,那螺儿事她愈发工整,只是她偶尔想到那晚,间或尴尬。

  闲言少说,时值四月,正是春发之际,这院子里穿墙种的奇花异草无不开花吐籽儿,或朵朵盘放,串串结萦,或绕藤引蔓,异香扑鼻。

  忽然一个丫头跑来,先给二人行礼,却向螺儿道,“姑娘,二爷在前面厅子里,叫您快些儿过去。”

  螺儿不明就里,但听是周奉叫,忙向灵眉道个恼,这边略收拾了随那丫头过去。

  一会儿回来了,翠儿瞅她神色有些怪,便问,“怎么了”

  螺儿掩上屋门,“奶奶的父亲来了。”

  “奶奶的父亲”翠儿喃喃,心话那叶家不是死绝了吗,然后惊道,“济州那位奶奶的父亲”

  “正是。”螺儿点头,“说是前几日游历回乡,不知从哪里听到什么闲言碎语,找到这里。”

  翠儿便有些幸灾乐祸,“啧啧,这种事历来不能守的严密,那贺老爷听到这事还不气的胡子翘起来二爷如何说”

  螺儿白她一眼,“还能怎样,挡着不让见呗。”

  翠儿道,“有这耙犁一掺和,怕是咱们那位爷想娶这位奶奶也不是那般容易。”话未住,螺儿掩住她口,“凭他们怎样,不关我们的事,你莫要疯癫,瞎给我闯祸。”

  翠儿扑儿一笑,甩开帕子,“好罢咧,我只瞧戏罢了。”

  话说贞良的父亲贺守寒,自将女儿嫁进周府,自忖了偿人生一桩心愿,又得女婿资助,手里有几个花的,便也不回故里,学那古今名士儒生,四处游历,合该他有命,是以躲过大水。几年下来,自觉颇有心得。不日前回乡,听说官府发还财产,又听说当年的叶家还遗有一女,前几日一男子陪同回乡,那男子是金陵城有名的大财主,二人形容亲密,似乎不止暧昧。

  贺守寒向来知恩图报,听说叶灵眉生还,不尽赞叹,后首听说男子的事,又为她惋惜,再一听说那男子姓周,乃是济州人,一字名奉,更加心疑,唯恐就是他家女婿,也不在家多待,急忙赶到金陵。

  周奉娶贞良不过图自在,对这老泰山谈何敬重,况他又是那样迂腐滑稽的品格面貌,略略周旋一翻,便打发送出府。

  贺守寒也交了两个朋友,回到客栈,那几人道,“老兄台怎么又回来了,我们都以为今晚会宿在女婿家。”又一人问,“果然是你女婿么”

  贺守寒满腹怀疑,他又迂,又没个主意,被他们一哄便和盘托出。话毕,一个连连摇头,大呼不妙,贺守寒平素最佩服这位有主意,忙问原因。他道,“听兄台的话,这位叶小姐素有美貌,她如今又有使不尽的家财地土,若真过了门,你女儿有甚么又过几年,肚皮再无消息,你说是不是大大的不妙”

  贺守寒一听慌了手脚,“我女儿对她有恩情”

  那人冷笑,“如今这个境地,谈甚么恩情不恩情,难道让叶小姐去做小”

  他句句有理,贺守寒寸寸惊心,跌脚恨,“她寻找甚么样的男子不得,偏要祸害我家女婿,哎,哎”

  那人又冷笑,“老兄端的是没主意,这般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