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第一夜朱颜血-苍兰
��步走进大堂,并将佩剑卸下交予卫兵

  长。

  ‘抱歉,迟到。’她的笑容落落典雅。不惊不诧,不卑不亢。

  ‘欢迎,欢迎。’奥托一起身,在场的所有人跟着起身致敬。

  贝玲达本是极美的女子,曝见苍兰的时候,竟失声惊叹。贵为公主的她亦为

  之折服,容颜亲近,年岁相似,却演绎如此别样风姿。流光绽放,绝世芳华。

  贝玲达甚至顾不上国宾的礼仪,投以亲切微笑。

  苍兰读出她的笑意,回应一记含笑目光。转瞬又回复平静常态:‘舍弟在殿

  外安置随行兵士和坐骑,即入席,各位请开始。’

  ‘呵呵,岂敢劳动皇子殿下。塔瓦隆斯——’奥托大帝举手间也尽是皇者风

  范。

  ‘臣在。’

  ‘把天空城的客人都请进神迹广场,让技艺团表演最美的舞蹈,用最优美的

  歌声为他们接风。’

  ‘是。’

  ‘不必——’寻声望去是一位黑衣少年翩然而入,‘长途飞行,兵士和飞禽

  难免劳顿,恳请奥托陛下准他们就地休息。’

  在桫摩的一生,有过不知多少次的对视。某些美妙,某些阵痛。而当天晚上

  发生的那一次,却是他永生纪念。

  当时他和贝玲达的距离是一道横向的长廊和一张纵向的长桌。记得那夜在走

  廊上铺着红色的毛呢刺绣毯,靠墙摆着的神话石雕和一对完整铠甲。

  餐桌上烛光洁白,鹅肝美味。陈年的佳酿飘出浓郁的香,刀叉光泽漂亮。

  女孩端坐在那里,双手放落在膝,红衣是绝色的红,轻纱是梦境的轻。她的

  眼就像夜空朦胧的星,眉梢藏尽诗情。如此微妙感觉,彷彿一股电流缓慢地透过

  身体,他看得有些痴,她对他轻轻的笑。

  贝玲达戴了白金的冠羽,浅浅垂下头去,用眼神偷望这英俊的少年——他很

  高,瞳孔是深邃的灰蓝。他的面部轮廓就像英雄的雕塑,却又是温柔的眼眉。他

  很白,干净整洁,连胡子都休整精细,一身黑色亚麻长衣又衬出一丝忧郁。

  望他。

  望她。

  只一秒,又回避开着这样曼妙的眼波。

  她转眼看她父皇,烛光下父皇缕缕长须。

  他转眼望他的姐,烛光下姐姐眼神含笑。

  年幼的姬娜不知从哪里蹦跳出来,奥托用大手将她抱起,喂食佳肴。

  那夜的红酒和鹅肝俱是尚品,祥和气氛中,笑语频传。惟有桫摩静在那里,

  淡忘了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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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喀里斯拜亚斯。

  缪加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