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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打发了二女后,便休息了。待我一觉睡醒,已是入夜时分。帐篷内一片漆黑,帐外灯火闪亮。在外守候的侍女听到动静,掀帘而入,跪道:“娘娘,前面陛下遣人来过,说是娘娘醒后,就到中营去。”

  梳洗一番后,我抱着“永日无言”跟随侍女行往中营,一路晟木纳军士多有侧目,到了中营帐前,我才知晓原因。女子在晟木纳没有地位,秋寒的大杲北部比盛京的严冬更冷,但中营中服侍的晟木纳女子却身穿半截的皮衣裘裙,有的露臂,有的裸腰,像我这样包得严实的几乎没有。再看服侍我的二女,也算穿得周正了,但走步之间,裙衩下也隐显健康麦色的小腿。

  晟木纳的侍女为众人斟酒,明晃的篝火前,还有十几位舞姬和着粗犷的晟木纳民曲翩然起舞。与西秦的柔美妩媚不同,晟木纳的舞风直白野性。

  妃子血 第三部分 将军拓及(3)

  我被带入西日昌的侧席,拓及这才正眼相望,调笑道:“陛下何时学了西秦人那套?把个女人藏得不显山不露水?”

  西日昌不答反笑。拓及指着舞姬道:“女人嘛,就该这样子。看着悦目,用起来也方便。”

  众人一阵哄笑。笑罢,拓及叫停了舞,让众舞姬依次向西日昌行礼。确实各个美艳,身姿修长。拓及凑近西日昌暧昧道:“这可是我特地为陛下挑选的。”

  西日昌在他耳畔低语几句,拓及惊讶地望了望我,便重令舞姬起舞。

  酒菜逐一递送,声色笑语不休,我觉着有些乏味。男人在哪处都一样,就算在大杲的晟木纳也一样少不了这出。我轻撩面纱,吃了几口饭菜,不妨一旁两双眼眸炯炯有神。下面几句对话我听清了,一个叹“一角容颜便知绝色”,一个道“吃你的去,那是我的”。

  我垂首,拓及是另一个西日昌言谈不称朕的人。

  二人后又交谈北部的军事现况,大杲西部南部的治军,苏世南的技师工艺,而随西日昌同行的大杲臣子也在与拓及的手下交流。穿插其中的舞姬侍女的风情再不刺目,她们仿佛与寻常的酒菜物件没什么不同,男人们的眼光偶尔停留她们身上,也是一晃而过。可我觉得,这很悲哀,但再想下去,难道非要男人色迷迷地盯着,手脚并用地亵渎,那就不悲哀吗?不,那才更悲哀。

  看到几位舞姬望向西日昌或失望或期盼的目色,我的心情更低落。最悲哀的莫过于不知道自己的悲哀。正如最愚昧的不知道自己愚昧,最丑恶的不知道自己的丑恶。看着旁人,却看不到自己。

  接风宴末,有文臣不胜酒力,被侍女搀扶了下去。西日昌看看时候不早,便宣告散席。我随他起身,正欲离去,却见拓及甩开了两名舞姬。

  西日昌玩味地笑道:“怎么今日不左拥右抱了?”

  拓及咧嘴一笑,“就许你藏着捏着,不许我窝里有个好的?”

  我思绪微澜,西日昌已搭手过来,搂着我走了。回了帐篷,支走侍女,西日昌呷了口茶道:“原本不打算一到晟木纳就告诉你,想让你自己看的。”

  我坐他怀中,半天想不出他要我看什么。看晟木纳女子的地位卑微,还是北军粗豪的风采?又或是拓及将军与他一般,也找到了个称心的床伴?

  “看来你还没发现。”西日昌浅浅一笑,放下茶碗,揽我腰道,“那我就不说了……”

  我捉住那双往上摸的手,冷冷道:“我讨厌什么话兜一半,说了开头就不说下去。”

  他揉着我道:“总比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