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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手,奏上个一折半曲沙哑沉闷的曲乐,难听得只要我一拨弦,四周的影卫就全都跑远。

  午后的宫外之行比较少,西日昌说等天气暖和了,再带我出行。他出宫的时候,我就坐于昌华宫自行修炼。

  如果每天都只有白日没有黑夜,那我在皇宫的西门大人日子无疑是悠闲自在的。可惜夜晚总比白日更漫长,黑对于白有着污染的绝对主权。

  西日昌说他喜欢十四五岁的少女我并不奇怪,历来*的男人都喜欢豆蔻初开的鲜嫩。在我离开大杲的年月里,西日昌宠幸的都是这样年纪的妃嫔。我记得我走之前他宠幸的是胥婕妤,我回来后胥婕妤已荣升为胥嫔,只是这个身份已然是她最高的荣华了。色未衰而恩先绝,西日昌又好别的新嫩去了。

  十五岁的蒋贵人是西日昌的新宠。这位蒋贵人很幸运也很不幸,她正是当日十二西秦女中唯一被留用的。她的十一位同行,丽苡已亡,剩下的五位被董舒海分配给手下将士为妾,五位被上官飞鸿丢给了正妻为婢。董舒海乃西日昌长辈,可自行决定五女的命运,而上官飞鸿则不敢将西日昌的下赠转让。相比她们,蒋贵人可算幸运儿。她被安置于最受瞩目的月照宫,答喜是她的女官,可她的不幸也正来源于此。

  西日昌对我说,一个人是否真的晕厥,逃不过他的眼睛。蒋琼英晕得很好,胆怯是普通人面临危机的正常表现,所以当贞武皇后入殓下葬事毕,她就被送入了月照宫。

  几乎后宫所有的女人都妒忌蒋贵人,都愤愤她独占圣宠面上却始终郁结忧愁。每个夜晚,我随西日昌步入月照宫都能看到那张本应娇嫩靓丽的面容,深锁于畏惧和惆怅之中。妃嫔们只看得到她面上,看不到她心里的苦。她自入月照宫以来,西日昌就从来没宠幸过她。那个被压倒于凤帷绣被的人,是我。

  西日昌吃准了蒋贵人的胆小,将她当了一个很好的幌子。我还记得第一次他当她面横抱起我的时候,蒋贵人眼底的羞涩瞬间化为震惊,而后软倒在答喜手中。

  我早知西日昌不会轻易放过我,只是我不知他何时才会对我的身体厌倦。当年我自称臣妾的时候,便已得知恭顺逢迎只会使他变本加厉的求索无度。而我对西日昌也淡了恨意,不是恨不起来,是恨无用,恨他一点也改变不了我的处境,正如他说的,那只会使我生不如死。

  单就审美角度,西日昌无疑是个外表昳丽、让怀春少女意往神驰的男子,举手投足一笑一瞥都旖旎*。有一次我曾想,他在拥有我的同时,我也在侵整。女人是床上用品,男人何尝不是?但这个念头很快被打消。情欲是一张毒杀理智的网,被它网中的无一不是痴男怨女,我们都不是。我很清醒,他更如是。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彼此都心照不宣的话题没有捅破,那就是天一诀。

  妃子血 第二部分 宫阙暗流(3)

  以他的智慧,事后不可能不察觉我告诉苏堂竹的只是天一诀的总纲,而以他的野心,不会不想要全部。这就是我对他的态度,如果想要我的全部,就从我的尸身上索取。他是不可信赖的,信一点都要命。信了他就是西日明、钱后的下场——一个死了,一个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所以我什么都不说,只是紧紧地抱住他,感受他给我的一切。

  作为修武者,西日昌愧于武道。他将演武场上掩饰的气劲,用在了我身上。葬礼上我尚未察觉,只觉得不同往年却说不清哪里不同,但之后月照宫的第一晚我便清楚,这是一位武者的伤风败德。西日昌以一道若有似无的气劲,触发我体内经脉,让我某些感官异常敏感,令我一次又一次在他身下痉挛,酥软了身体。我能强忍住眼泪,却遏止不了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