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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白采了!”

  “我没有时间,你现下就开始炼!”

  他试探着问:“这是慢性间发之毒,距离你毒发还有几日?”

  “三日。”我咬牙道。

  苏堂竹犹豫道:“山野之间多有不便,再说炉火制剂也得要合适的地儿!”

  我一手提起他的后领,“走!”

  他发出倒吸的咝咝音,显是牵动伤口硬忍。

  “恩人好功夫!”

  我提着比我高大一圈的苏堂竹,几乎脚不沾地,飞进在山野上。

  “那个……那……”

  我最见不得他吞吞吐吐,斥道:“有话就说!”

  “女侠?”

  我一边跑着一边瞪他一眼。

  “我们现在的衣裳未免有些不雅……”

  我以哼作答。不是有些不雅,是根本惨不忍睹。我乞丐褴褛,而他血衣加身。

  乘夜我带他潜入小镇一户大家,换了衣裳后,我以桌上茶水洗面。他定定地看呆了。

  “走,投宿去!”我一手揉起两团换下的衣裳,一手抓住他衣襟,离开民宅。半空中,他才回过神来,竟道一句“你还是做乞丐吧”!

  我身形一顿,险些撞上前面的房宇。

  我们入住了一间客栈,要了火炉和水桶。客栈老板暧昧地投了我俩一眼,接了银钱也不多问。

  我盘腿于床,注视着他洗药生炉。只有无法再简陋的三件工具,外加一双手,苏堂竹却成竹在胸,按部就班地逐一进行。这让我很庆幸救了他,换作别的药师,还不知能不能炼制。

  两天过去了,“紫背幽葵”制成了散剂。没有刀,完全是我以气劲切割研磨,而药王鼎也被炉火加热到恰当火候。

  我平静地等待毒发,等待药成。当日昌华院里西日昌曾叫我领教过一回毒发,那种痛楚如万蚁噬身,断肠割心。苏堂竹也知时间迫近,从第二个夜里就专注于药鼎,没有啰唆半句。

  客栈伙计送上夜餐后,一阵闷痛从小腹内升起,我搁下碗筷,盘腿于床榻,运功抗毒。苏堂竹当即也放下扒拉了几口的饭菜,坐到了药鼎旁。他斜眼望我,不住摇头,似是怜悯。

  毒发早了,绞肉抽魂痛断肝肠,很快我满头是汗。西日昌那日的话语犹在耳畔,“何为落霞?霞光满天红彤如血,疼到极处就宛如千刀万剐血流成海,身陷万丈血霞。”与那日不同,这次不是只疼一小会儿。

  妃子血 第一部分 苏君堂竹(3)

  落霞落霞,可真是个美极又毒极的名字。我眼前逐渐浮现血光,唇齿间开始流淌血的腥味,身体里仿佛有无数条小蛇四处乱窜,口口毒牙。

  “啊……”苏堂竹惊呼一声,跑了过来,一手搭我脉象,一手连封我数穴。到底他出自药王门第,见我状况即能立断毒发应策。

  “我已护你心脉,十二时辰内毒无法攻心。你不可强抗,强压只会令毒素扩散至血脉。你就由它走一遍全身,我以性命担保,它只会循环往复,不会滞留。待解药炼成,服下后它便回归原处。唉……‘紫背幽葵’虽然罕见,但要完全解你体内之毒,我看还需要三味药。”

  我为之一振。西日明依照西日昌的解药只能做暂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