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所谓原则


  “不行。”

  德勒安插嘴道:“我们不管我们的顾客之前做了什么,只会对他们送来的东西负责,这是瑞士银行一贯的规矩。”

  “呵呵,真是一个强盗逻辑呢!”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其实这次的惊天大劫案,不只两个人,应该是三个。”

  “嗯?”

  海因里希等人心头一震,不约而同的走回来重新坐下。

  “柳先生,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吕瑟皱眉问道。

  “我们早已查清楚了,盗窃日本信托银行股票权证的一共有三个人,但很不巧的,他们昨晚发生了一些内乱,所以有一个险些被他们两个杀了……”

  我平淡的道:“幸好有神医把那人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等几天后,他就能清醒过来,到时他就能证明,他们三人是怎么盗窃了股票权证。”

  “过几天后能醒来?”

  维特尔特问道:“我能具体问一下,他的伤势具体如何吗?”

  “为这个盗匪做手术的,是以前在美国华盛顿国立医院工作过的纳克医生。”

  我没有正面回答,但这样的回答已经足够。

  “纳克医生?那是什么……”

  维特尔特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被身旁的海因里希打断:“是……是现在在日本的神医纳克先生吗?”

  纳克神医在日本一事,早已不是秘密,海因里希他们当然也有所耳闻,只不过维特尔特一时没有联想到而已。

  我点了点头。

  维特尔特立刻就闭嘴不语了,任凭他们平日多么为瑞士的医疗水准称赞自豪,可是对于西班牙的冈萨雷斯医生和美国的纳克医生,那是绝对发自内心仰慕敬佩的。

  如果连纳克医生都不值得信赖,那世界上基本没有什么值得信赖的医生了。

  “不行。”

  西曼恩有些艰难的摇了摇头,作为银行从业人员,这个词语或许是他们今天、甚至是一辈子说得最多的了——银行业是服务业的一种,说“不行”的时候还真的很少。

  “还是我们之前一直坚持的,就算他能证明是一起偷盗的,但没有那两个人亲自来取,我们无法交给你们。”

  吕瑟帮着补充道。

  “很好。”

  我耸了耸肩道:“我想到一个主意。你们说那个木盒里的东西,即使是股票权证,也没办法证明是日本信托银行丢失的吗?”

  “是。”

  “如果我有办法证明呢?”

  “怎么证明?”

  “很简单,股票权证本身是没有证明的,但它的面额总是有数的吧?到底有几张,每一张的面额是多少,都是哪些公司的,这些细节如果全部对上了的话,整整七百亿美金的股票权证,你们总不好意思说还有巧合吧?”

  瑞士银行的五个总经理都沉默了,他们其实早知道,日本人绝对不是无理取闹。

  虽然木盒他们没有打开过,可里面的东西应该就是日本人丢失的股票权证,但是为了维持瑞士银行的绝对保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