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趴上身(高h)
�,将永不翻身一身寥落。他才没那么懦弱。

  过去也是这样一路披荆斩棘走过来,只是这回命运要他回到半途再重头走一遭,再度磨练他,没要他回到重新开始已算庆幸。

  她坐在床沿看着他打包行李,依依不舍,一年多的厂长生涯感觉好短暂,转眼如浮光掠影,以为他能在厂长任内急流勇退,却──世事难料──

  “不会走了就变心了吧。”不想流露离别感伤,其实见面并不难,只是不能在朝夕相处罢了。她半开着玩笑说。

  “都几岁的人了,年轻人的恋爱游戏早玩腻了,只想定下来,”他停下手边动作,坐到她身旁去,“只是想定下来还不容易,公司叫我去哪里我就得去哪里,算一半卖给他们了。”

  “大家各取所需,他们需要你付出劳力,你需要这份所得,谁也不欠谁。”

  “话这么说没错,但他们有权力指使我,我却没权利拒绝,只有义务执行,不容否决。”叫他往东他绝不能往西,为公司卖命二十五年,另一个方向已然没有退路。

  “你说过的’天无绝人之路’。”她幽幽的说。这句是他给过的鼓舞,这回换她拿来安慰他。

  他牵起细嫩的手背拍了拍,深情凝视她的眼眸,好像要将未来日子的份量一起看个够似的目光清透炯亮。“我比较不放心你,以后不能天天见面,要多照顾自己,别胡思乱想,有事情打电话连络。”

  “我知道,”她不想让他看见感伤的情绪,故作轻松自若,“经历过这么多事还不是熬过来了,想太多又不能将发生过的事一笔勾销,只是庸人自扰作茧自缚,放心,我会放宽心面对未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怎能现在就倒下去。”

  她柔媚地笑了笑。

  “说得也是,离婚诉讼还没有结果……”他长吁短叹,懊恼着,“真是多事千秋,什么时候才能天下太平。”

  “怎么说说又感伤起来了。”她牵强的勾起嘴角上扬弧度,露出逞强的笑容。

  经历这些事笑容确实在他们脸上黯淡失色不少。

  “我担心你──”他最担心她夜里又做噩梦,整夜辗转难难眠,隔天又精神不济搞坏身子。

  “我──”她一向坚强,却也被挫折打击得弱不禁风,变得楚楚可怜。

  “对了,”他突然想到,换了话题,“我打算将北部那栋房子给文惠,虽然她出身特种行业,再怎说都跟我十多年,她年纪不轻了找对象不容易,算是给她的弥补,以后大家两不亏欠。”

  想起张文惠,他难免感慨,当初没结婚也因为她的复杂人际关系和背景,以为日子久了她会和那些江湖道上人物断绝往来,却没有,不是跟着他们投资酒店就是应召站,竟做些危害社会善良的事业,时常出入警局,让他失望透顶,感情也日渐疏远。他不是没努力劝她向善,而是她愈陷愈深,彷佛只有八大行业才是唯一的发财途径。

  “我没意见,是你的财产不需跟我商量,你自己决定吧。”她乐观其成,也从不贪恋他的钱财,更不希望张文惠对她怀恨在心,有方式可以弥补当然最好不过。

  “我希望以后所有的事我们都能互相商量提供意见,”他紧紧握牢她的手,“我们要携手共度一生不是吗?”

  “你不会嫌弃我?”她妄自菲薄,一个一再被qiang+bao体无完肤的卑微女子,有些时候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岂敢奢望太多怜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