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寒_分节阅读_67
br />   一嘴一个“老婆”的时候没见你膈应自己呢?

  这么一想,陶灼突然发现,好像有挺久没听齐涯喊他“老婆”了。

  可能是长大了不喜欢开那些玩笑了,也是,都是学生阶段中二时期爱臭贫,也没见他爸跟江大爷他们互相扯过这种犊子。

  再打语音过去齐涯也没接,陶灼这下真的有些难受,他给齐涯发消息:齐涯你是不是受不了啊?你要是别扭那我以后不跟你提这些,我就是挺迷茫的,不知道跟谁说,你别多想。

  又过了十来分钟,齐涯才终于又回复他:我他妈没电了

  尽管随后齐涯又挂了个电话来,主动问他到底怎么想的,陶灼还是被他没电那一下弄得心里没底,这种没底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又转变成了惆怅。

  他想起闻野说过黎洋跟厉岁寒分手是因为出柜,这俩人家里反应都不小,尤其黎洋家,还要把他送去戒同。

  陶灼当时听着只觉得唏嘘,心底里还隐隐地感到有些夸张。结果现在真搁在自己身上了,光是自我认同心情就山路十八弯,这么多年朋友对这事儿也不是他想象中那样自然,齐涯都不能嘻嘻哈哈的接受他的取向,家人就更别提了。

  陶臻不会联合老爸老妈一起把他送进戒同所吧?

  陶灼瞪着天花板叹了口气,成天看安逸他们乐呵呵的,他都快忘了社会上真正能接受同性恋的人,其实是与同性恋群体一样的少数。

  不过他的惆怅也只发酵在胡思乱想的夜里,一见着厉岁寒,陶灼的心思又都七动八跳地挂在他身上。

  活了这么大头一次体会到“动心”,陶灼发现这种感觉是真的有很大的诱惑与魔力,像是会催眠,一旦发觉了喜欢一个人,就会越来越喜欢。

  没觉得自己对厉岁寒的心情是“喜欢”之前,厉岁寒对他也有吸引力,但“吸”得有限,他爱跟厉岁寒待在一块儿,说话动作之间也还是相对自然的,会在意自己的形象,能感到厉岁寒某个不经意间的小魅力,却也不会刻意去时时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