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相互较劲
�币的成本,朝廷不出一枚金币要我们自筹,而陇凉郡以及其它的西北两郡更是贫穷,居然想要我们沿送的五个郡先垫钱,然后他们每年从航道的税收里扣出来给我们……殿下,您想有这么好的事情吗?开通航道还不是方便他们吗?凭什么要我们出钱呢?」

  我微微一颔首,算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牵涉到钱财和权势斗争,一向是办事情的最大阻挠。

  特别是这种根本不牵涉到自己的私人利益,而是治守之下的民生问题,那就更不可能太用心了,西北三郡想占其它渝江沿岸五郡的便宜,渝江沿岸五郡也想占西北三郡的便宜,结果谁都不是笨蛋,所以一个有利于西北和内陆民生的事情就这么拖了下来。

  赵康一番慷慨陈词后,才渐渐冷静下来。他这时才想起,好像在这位殿下初去西北时,挂的头衔是「都督西北三郡军政大事」,权势极大,只不过后来是因为陛下要平衡朝中的声音,才借着一个小事摘掉,听他这么问,难道他又要开始掌管西北大权了?那么自己这么说,岂不是得罪兰亭公?

  我心中想的和赵康担心的,那是两码事。

  这个构想是前几天杜良才跟我提及的。

  他在陇凉郡的归州城担任县令多年,归州城恰好就是在陇凉郡的东南角,港口的道路打开后,通往的第一个城池就是归州城。

  众所周知,船运和陆运最大的区别在于运送时的损耗。

  可别小看了这个损耗,举个例子来说,如果从鱼幕府押运一百万斤大米去西北的归州城,路上行程是至少二十天,这二十天的吃喝拉撒就是所谓的运送损耗。

  而这一趟的运送损耗,依照每个挑夫用三轮小车推动两百斤货物算,需要至少五千名挑夫,外加护卫的一千名士兵,这六千人每天起码要消耗掉一万斤的粮食,二十天就是二十万斤,也就是说,一百万斤大米,运到归州城就只剩下八十万斤了,消耗了两成。

  如此计算还是建立在中原大地上交通发达、道路好走的情况下,要是同样的一百万斤大术,要从归州城运到西凉城,在崇山峻岭中行走,车轮根本无法使用,只能肩挑背扛,消耗最多能达到惊人的一倍!想要运送一百万斤大米,至少得在归州城准备两百万斤大米。

  从这惊人的损耗,我也总算知道为什么流风国和大元国不敢经常和草原人打仗了,这仗打起来就是打钱,在偏远的边疆,还不只是粮食的损耗,还有运送刀剑、箭枝、工具等等的花费……多打几次自己国内的老百姓就受不了了,吃不了饭的老百姓造反起来,谁都制止不了。

  思,想得有些太远,转回到船运和陆运的比较上。

  同样的一百万斤大米,渝江水深而宽广,只需一艘大船就可以运载,其中船工一百名,护卫两百名,花费五天就能从鱼幕府到达归州城,粮食的损耗最多不过五百斤,比起陆运的二十万斤节省多少?而一次运送一千万斤、一忆斤大米,节约出来的粮食能办多少的事情、省下朝廷多少的金币?

  我知道古代一个极其强盛的王朝,国家富裕得粮食都只能露天摆放,但就是因为和草原蛮族打了几十年,最后一蹶不振,被其它朝代所代替。

  我还知道古代另一个王朝,有一位喜欢奢华又超级好色的帝王,他因为修了一条从江南到京师的大运河,大大节省了物力人力,就算他最后成为亡国之君,也被人们所记得,所称赞——说起这个帝王,简直是我的偶像,我对母女花都有些不敢下手,他却好,自己父皇的老婆、王兄的老婆和女儿,还有臣下的姐妹、老婆和女儿,都收了进宫中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