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章 玉业祖师
��会?」

  「他本想试试全真对真武教的态度,在那道士身上补了一记昔日替雀使疗疾时偷偷取来的炎火劲,富春子果然对此缄口未提。」

  我吸了口气,没想到我一时妄行,背后生出这么多事,若非宋恣居中播弄遮掩,须有顶头直对的时候。或许,宋恣早知其间掺杂了真武教嫌疑,全真道士便不会再查了罢?

  死了一个无辜的全真道士,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然而,可堪玩味的是,府内各派煞有介事地齐指怨憎会,且调派防卫,难道这便是江湖?

  经此一番波折,我振翅欲飞的举动看起来就显得很可笑,但我不仅未再羞恼,且异样地全身觉得轻快。便如绕了一圈,回到原地,我还是我,感觉却已焕然有变,笑了笑,道:「三郎几时知道的,去补了那一手?」

  「九哥有地听之术,昔年十里外的马蹄声,都瞒不过他耳朵,三哥将他扔在门板上,院外有何异动,他可就便知察。九哥说他被」咚「的一声震醒,伏耳细听,又听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响动——在你沐身的时候,三郎就赶过去了。」

  我感觉身上又被剥下一片,原来连唧唧歪歪的胡九也大不寻常,这帮老货,不愧是杀场上混剩下的,真动起来,暗中还互有呼应,唯独瞒我一人,嫌我不堪问事吗,哼哼。

  「那么,」我感觉全身轻得简直要给人扔飞了,索性咬牙耍起了无赖:「你在我身上究竟弄了什么鬼,搞得我躺着想你、坐着也想你,为你着了魔,茶饭不思的?」

  「什么——」霍锦儿骇然张圆了口,似个大姑娘般腾地烧红了脸,羞得单纯直露,顿足道:「那是感应术!贾府以婚庆诱敌,你这新郎馆,就会成为怨憎会下手的首要目标,怨憎会隐术神出鬼没,届时又人多混乱,我们也没把握能护得你周全。万全之策,便是时时能掌握你的动向,万一你被敌方掠去,也好借机追踪,不至於束手无策。这感应术原是细作暗探相互策应之术,思感遥相呼应,牵系成像,我于军中向此道高人习来,以前从未使过,昨夜才刚试手,相扰……相扰勿怪!」

  「这么说,你将我当役鼠一般施法了?」

  「效果虽似,术理不同,役术若施法太轻,你心神体魄太强,驱动不灵,施法太重,又怕伤了你,故此,只能试试感应术能否行得通了。」

  「哼,你们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当我这个东府少主傀儡一样摆弄么?」

  「也不是刻意要瞒你,感应术成术关键,在於隐约恍惚之间,似有若无,双方均熟通此术还好,可融会互济、水到渠成,你又不通此术,只能由我单方施为,受者若知机刻意,不易搭桥贯通,这么说,你明白了么?」

  「说这么多,结果还不是我任由你控,你可随时将我看光,我却不能主动瞧你在作什么,这太不公平了!」

  我双目灼灼,故意将「看光」两字重重提起,她果然大羞,掉头闪避,嗔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你……」

  老上了脸皮,我大享报复之乐。朝她身背一挨近,陡闻似兰似麝的清香,从她颈根发间飘散游逸,我心道:「这便是处子幽香么,她年纪虽大我甚多,犹白璧无瑕,不解男欢女爱,我却算个老手了。」一时大有俯临戏玩之趣,又在她耳后轻道:「霍姨,我很吃亏啊。」

  霍锦儿微微身抖,羞得耳根都红透了,后颈处那一瞥白皙,愈发生动起来,我的手枯燥地搭上她香肩,她「噫」的一声,身子倏地滑掠飘前,扶在帐边,双颊酡红,饧眼籲喘:「少主,请……请自重!」低着头,一眼也不敢回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