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章 妻父之仇
��:又了日机会难得,本可拿住罗侍卫逼怨憎会现身,我们便可化被动为主动,却不知道长为何不尽全力,让那逆徒逃去?」

  「雀使看高贫道了,」富春子唇边凝笑:「贫道就这点能耐全用上了,留不住人,如之奈何?」

  「是么?」纪红书显然不信。

  「不过,我也留了道暗符于罗侍卫身上,我们或可藉此追到怨憎会的踪迹!」说着,富春子晃了晃拂尘,也不知是不指方才射出的拂尘丝,便是他布下「暗符」之举。

  「道长失算了!」纪红书脸上变色,道:「本敦隐侍者最擅甩脱追踪,罗侍卫又向来谨慎,只怕你的算计要落空!」

  富春子听了,略一皱眉,旋即闭目「神定」,不一时,睁开眼来,神色大变,望向厅口。

  众人不知所为何事,也扭头而望。

  只听「喵」了一声叫,一只花猫从院中的矮墙上跃下,随即一件道袍飘落地面,那花猫「喵、喵!」地叫了几声,又回头叼起道袍一角,在那拖拽玩耍。

  纪红书愣看半晌,蓦地「噗嗤」一声,破容出笑。霍锦儿道:「府中禽畜俱亡,这猫显然足以役物术驱来的,那件道袍!|」

  「暗符在道袍上!」富春子容色甚为难看。

  一名执事模样的中年道士转过身,低声传告同伴:「吩咐众人,往后巡府之人,连猫犬也不得放入!」

  「敌暗我明,静等不是办法,而今之计……」纪红书缓缓道:「唯有以事相激,逼那怨憎会现身!」

  贾府一方高手俱在,而怨憎会只罗侍卫一人,厅中一场激斗,却死伤了多名道士与侍从,胡九也内伤不轻,幸得宋恣及时救治,得保不身残功废,但半月之内,休想运功行走了。

  这头一仗算是彻底惨败亏输,众人面上无光,商议了应敌对策后,便各自回歇宿之处。

  为便贾妃降尊居停,府内本专辟有一个大院待驾,雀使等人此前随行时,向来与贾妃同住那个院子,如今贾妃一去,雀使及随后赶来的门下众人却不便越礼鸠占,恰好棋娘不在,便全都住进了棋娘院中。东府一行却在我院中腾出两间房,仅别男女,男房挤虽挤了点也还凑合,众人宁愿挤在我院中,也不愿于别处安置。我的小院,在贾府倒自成一番天地。

  「恭喜少主,这么快又再次做新郎!」

  「可惜,这次婚仪由贾似道办,贾似道向来小气,这回收的礼金大约是不能落入东府囊中了!」

  客房自有仆从了鬟收拾,宋恣与京东人语东府几下放下简单的行装后,便探头探脑走到我房中说话。霍锦儿不知是不因方才厅中与我的尴尬接触,留在客房侍候受伤的胡九,并没有跟来。

  听了末恣与京东人语两人的道喜,我咬牙苦笑,纪红书所谓的「以事相激」,就是立即着手办我与陆小渔的婚事。怨憎会欲令贾府凄惶难安,我们偏将贾府上下闹得喜气洋洋:怨憎会瞧不过眼时,自然现身破坏,那么敌方由暗转明,众人周密布置之下,可趁机破之。换面言之,怨憎会若是忍住不动,任由贾府闹腾,那我方士气提振,敌方幽闷于心,也算是敌方输了一着。

  我所暗叹者为的是陆小渔。小渔一心想要一次堂堂正正的婚仪,没想到婚事最后还是要被他人利用。况且敌仇窥视下,婚仪闹得再欢,那也是表面文章,阖府上下究竟有几人是内心真正的喜乐,可想而知。

  以陆小渔的明事知礼虽知其中另有曲折,又与私愿相违,也不会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