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章 白鼠立功
�进,喝道:「说!是不是东华派指使你来的!」

  那人身受拳风一击,全身缩得更紧,在地面瑟瑟作颤。黑皮鼠则在霍姑娘手中挣紮起跳,吱吱痛叫。

  几人斥住胡九鲁莽,霍姑娘道:「他们俩是傀儡一体,你再打一拳,这役鼠要被你打死了!」

  胡九道:「打死便打死了,留着那髒东西作甚?」

  霍姑娘不悦道:「我还要用它!」说着,至随身百宝囊中掏出一罐红色血粉,撒於那人身上。

  那人「啊」的一叫,嘎声道:「你……你好狠毒,为何破我役术?」

  霍姑娘冷笑:「免得你生出歪念,杀害役鼠!」

  那人惨然道:「看你也是此道中人,不瞧同道份上,留人余地,竟绝情如此!」

  霍姑娘斥道:「亏得你有脸跟我攀什么同道?役物神术,如今被人称为旁门左道,还不是受你们自甘堕落、行止龌龊之累,哼!你是阴山门徒还是蛇山余孽?」

  那人哑声道:「你……你莫非是乳山……」

  霍姑娘道:「不错,我拜的是天机神君,今日代神君罚你,你该认罪伏法了?」

  那人尖声亢叫:「你们乳山一脉,以女色事人,又比我们乾净到哪里去!坏在你这姑之手,我死不瞑目!」

  霍姑娘怒喝:「我们敬事神君,洁身明净,岂是你所能中伤?也罢,让你瞧瞧,也好教你死而无怨!」说着,捋袖亮出一截雪白藕臂,殷红的守宫砂鲜艳醒目。

  那人擡首环视,吃吃惨笑:「好……神君在上,凡今夜目见我者,皆瞎,凡残害我者,皆亡,瞎不复明,死无完……屍……」语毕,目现厉色,口吐血沫,垂头而亡。

  我听了他临死前的怨咒,不禁心生寒意,窗外几人,也是面色一变。

  宋恣皱眉道:「十妹,何不先拦住他,讯出他受何人指派?」

  霍姑娘摇了摇头,歎道:「没有用的,功败身亡,乃是他们的行事规矩,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还好,役鼠还在……」低头一瞧,忍不住急叫:「糟了!此人垂死唱咒,我险些被他瞒过,他一边念咒,一边却对役鼠暗施毒手……」忙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将药粉倾入黑皮鼠口中,向我道了声:「须请长老劳驾一趟!」

  说着,弯身从那人嘴角采了汙血涂在黑皮鼠鼻尖,又各撒了些粉于黑皮鼠与小白身背,便将黑皮鼠放落,旋即拉开房门,两鼠一追一逃,均窜出屋外。

  霍姑娘急急追出,掠动中传声道:「时候不多,你们谁跟我去追探敌源?」

  胡九正欲发声,宋恣按住他肩头,道:「我去,十妹轻功,你跟不上!」转瞬亦闪身追去。

  落下我与辕门兽、胡九怔怔隔窗相望。如此诡道异术,错非霍姑娘懂行,旁人真不知如何着手。

  胡九盯了屋中死屍一眼,道:「少主勿忧,我与六哥拖去埋了!」

  我忙道:「不可,霍姑娘说他的身子不能碰的。」

  辕门兽道:「等十妹回来处置罢!少主,此屋不能再呆了,请到别房休息!」

  我点了点头,小心绕开那人屍身,取了青阳丹等要紧物事,掩门上锁,以免仆妇不知情,误入染秽。

  在院中等了一会,估计霍姑娘与宋恣没那么快回来,几人走出院门,正欲各自分别,暗中一人沿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