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章 雀使门下
��我袍角的那只小手,却捉了个空,倒碰着她腿侧肌肤。

  她下边着的是单裙,隔着一层薄薄的爽滑的缎面料子,便是火热饱满的肌肤。

  我心下奇怪,凭她神奇多变的身法,本该有一身娇软纤细的体质才对,怎会这般丰满呢?

  夜寒虽重,奇情胜火,如此暗中悄触,已使我满身如着刺一般,不胜燥热,更令我似惊若喜的是,黑暗中她竟半声未哼,似已默许。我颊上温热熏然上脑,一时如醉,胆子也愈发大了,乘车身摇动,大掌一转,陡然翻上她大腿,落手丰盈鼓饱,甚觉肥美,心头一个突跳,手颤颤地更向她两腿之间滑去,便欲探幽览胜,直抵那消魂……

  正陶醉得头皮发麻间,突听得耳旁一声,如晴天霹雳:「哟!小猴儿,好生罗嗦!想占我的便宜吗?!」

  没想她竟丝毫不避忌前方车夫,径自一口喝破!我这一惊非同小可,陡觉如强光照形,无处藏身,半边脸儿火辣辣地烧了起来。所幸昏黑蒙面,我便老着脸儿,强装痴傻,假似车内尚有他人,乘这昏黑,下此咸猪手,与我全不相干。同时,不免有些奇怪:分明是她主动撩拨我的嘛,临末了却这般来撇清!不由心底一阵暗骂。

  白面妇人咯咯娇笑,忽道:「秃子,想不到吧,我尚有少年人喜欢呢!」

  前方始终默默驾车的车夫冷冷接口道:「半老徐娘了,美个屁!贾似道的种,挤不破的脓,总之是不可救药,你们还拿他当个宝,哼!乘早杀了罢,免留后患!」

  白面妇人道:「哟,别张口闭嘴的便喊杀,吓坏了人家小孩儿!我倒越来越喜欢他了,像贾似道那腔子假道学,莫非你喜欢?」

  那车夫恨恨道:「喜欢得想杀!」

  话音未了,只听马儿「唏津津」一声惊嘶,车身急停。我心下正羞恨未休,为避开与白面妇人身子相触,乘身儿晃前,使意儿往旁急躲,却不料窗口伸过一个脑袋,与我面肌相触。那人将头急缩,慌道:「雀使……哎呀,不是,惨呀!亲到了一名男子!」

  此地稍远处有一处人家,灯火未熄,正能看清那人惨叫着如断线风筝般翻入暗中不见。我一愣间,忽闻那人声音已在另一侧的车窗外,断断续续,哼哼唧唧:「雀使……我呸……属下……他妈的……有事急报!」兀自听出那人语声中有说不出的懊恼。

  白面妇人怒道:「乌鸦,你每事慌张,成甚么样子!」

  前方车夫冷冷插嘴:「该杀!这样的蠢才留着何用?」

  白面妇人斥道:「住嘴!轮到你说话了吗!乌鸦,有甚么事,深夜截道,却坏了我的好梦!」说着,她笑眼儿微微倾过来,我知道她又拿我取笑。

  那乌鸦「呸呸」两声,抹着嘴儿,嘟嘟嚷声:「雀使……您这是要去东府?」

  白面妇人不耐道:「明知又问!」

  乌鸦依旧捂着嘴,含糊道:「只怕去不得了!」

  白面妇人皱眉道:「秃鹰!替我将他的手斩下了!

  那「秃鹰」应道:「喏!」随即翻下车座。

  乌鸦急忙将手拿下,放到后背,三句并作两句,急急点头道:「宋恣那多事鬼已采药回来,正与东府那帮人躲屋子里商议,大公子的事,似乎有变!」

  白面妇人喃喃道:「是么?东府这些人,久无管束,果然无法无天,竟连娘娘的话也不大肯听了?」

  乌鸦挺直身板,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