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凯歌
��才来啊!”

  “正好快中午了,路上堵了会儿车。”两人说着,都往休息区走。

  来人是褚江宁的堂兄,他叁叔家的小儿子褚昭陵,排行第四,所以熟人都称一句四个。褚昭陵一直于安全部门任职,兄弟俩打小关系就好,所以眼前这档子事儿,褚江宁对家人瞒得死死的,却唯独告诉了他。

  进了包间,恰好魏鸣珂也在,见褚昭陵来了,他忙起身问候:“哟,哪阵风把四哥你这大忙人吹来了,平常逢年过节都不一定见得着面。”

  听出了话里的弦外音,褚江宁瞟了他一眼,褚昭陵也不藏着掖着:“都没外人,咱兄弟也不说那些客套话。兄弟,东西我可都按你的要求,存在你保险柜了。不过今天你得跟哥哥交个底,这事儿你究竟是自己咽不下来气,还是想给那个女人出头?”

  魏鸣珂立马听出了玄机,不可置信地看向褚江宁:“我说你疯了吧,真打算弄高万成那小杂种啊?”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给他点儿颜色瞧瞧,丫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褚江宁眼底闪出一丝狠,又冲堂兄说,“兄弟脸上的伤,愣是蹲家里养了好几天才消,要不是身板儿硬,估计就不只这些了——”说着一解衣服扣子,前胸和肩膀,还有肉眼可见的浅黄色淤痕。

  “唉……”魏鸣珂长长一叹气,“要我说,你不招那女人,也惹不上这些骚。”

  “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褚江宁瞪他,“温泉招待所那档子事儿你这么快忘了?要不是你非撺掇去应徐茂宽的局,能有后面这些?说到底事情因咱们而起,不能就这么算了!”

  褚昭陵听明白了前因后果,也没过多评价,只是提醒堂弟:“要做就做利索点儿,别给人留下把柄,不然到时候大伯和我们都不好善后。”

  “放心吧。”褚江宁脸上挂起成竹在胸的自信,旋即话锋一转,“对了哥,你那边的事儿怎么样了?”

  “都在掌握之中。”褚昭陵思绪忽远,仿佛想到了什么人,向来严肃的神色里仿佛添了一抹温柔。

  从旁打量这两兄弟,魏鸣珂觉得头都大了。几个月前褚昭陵特意找他堂弟帮忙,说自己不好出面,让褚江宁动用北京的关系,在地方上捞个人。后来他们这帮人才知道,要捞的那人是当代国画名家,敢情这位褚四哥跟人家闺女打得火热,还公然带着对方出席了好几个局,所以才这么大费周章。听说他家那位脸儿都气绿了,一直囔囔着要离婚。

  魏鸣珂都怀疑这家的男人是不是被下降头了,怎么都摁着文化圈儿的女人使劲呢?一个跟茶艺师如胶似漆,一个养了位搞书画的金屋藏娇,合着传统文化的复兴就靠他们老褚家了呗?

  然而关系再怎么铁,他也是个外人,有些话没必要多嘴。

  几天后,一则警方通报默默出炉:“近日,朝阳警方接到群众举报,在朝阳区一别墅区内有人吸毒。警方迅速赶到现场,查获涉毒人员高某某和白某、方某某、吴某等多名嫌疑人,并于现场查获毒品,几人交代了吸食冰毒的违法行为,尿检均呈苯丙胺类阳性。目前,警方正在继续开展调查取证等工作。”

  网友们原本对这条新闻不怎么意,结果微博有知情人士的转评:“路边社消息,高某某、白某都是京圈儿着名衙内,不知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这二位?”后面配了一串吃瓜表情。

  一石激起千层浪,吃瓜群众的热情立刻被勾了起来,大家按图索骥,不到半天就对号入座,把高衙内全家叁代扒了个底朝天。很多知情人也半遮半掩的爆料,更加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