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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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川见状,用指尖勾住沈郁的手,在他掌心轻轻划了一个圈,如羽毛拂过,触感轻痒。

  这是他们之间惯做的小动作。

  盛川看向他,一副极具欺骗性的外表将斯文这两个字发挥到了极致,像一块通透温润的玉石,触手生温,看不到半分棱角:现在信了吗。

  沈郁闻言低头,看向他们勾住的指尖,思绪有片刻混乱:你真的是阿川

  因为太久不见阳光,他皮肤惨淡毫无血色,再窥不见曾经意气风发的影子,眼眶一点点悄然变红,有些委屈,有些难过: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做坏事的人如果有良心这个东西,就不会做坏事了。

  盛川静默着,并不说话。

  沈郁想不明白原因,用力锤了锤自己的脑袋,通红的眼眶满是泪意,固执且单纯的问道:是不是因为我对你发脾气了

  盛川还是没说话。

  沈郁见他不理自己,低着头缩进他怀里,泪水将盛川肩头的衣服一点点浸湿,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声音哽咽且无措的道:我以后再也不和你发脾气了别丢下我好不好

  言语间藏不住的害怕。

  这个房间太黑了,也太暗了

  他仿佛在海面上漂浮的孤舟,四面不到岸,周遭的绝望如潮水般涌来,几欲将他淹没窒息。

  盛川还是什么都没说,他能说些什么呢,不过是拿钱办事罢了,后面一系列的事他管不了那么多,沈郁现在如果清醒着,也不会稀罕他的道歉,这种口头语言没有任何作用。

  沈郁大概有太久都没睡过觉,此时哭累了,缩在盛川怀里,闭着眼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盛川垂眸看向他,只觉得肩头一片凉意,手臂缓缓穿过沈郁腿弯,然后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只感觉轻飘飘的,没有丝毫重量。

  沈郁从小要星星就有星星,要月亮就有月亮,当有一日倾轧骤然来临,一场不大的雨便能将他打击得支离破碎。

  盛川俯身将他放到床上,垂眸静睨半晌,见沈郁哪怕身处梦中,也还是蜷缩着难以放松,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他身上,然后关灯出去了。

  此时林姨正在底下擦桌子,年纪虽大,手脚却麻利,盛川从楼上下来,在她身上系着的蓝色围裙上不着痕迹扫了眼,然后将托盘递给她,坐在沙发上,随手抽了本杂志看。

  沈家的佣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保姆阿姨,园丁,司机,说不准哪个就有沈润的眼线。

  盛川状似无意的问道:林姨,你在沈家工作多久了?

  林姨闻言下意识抬头,反应过来,然后笑了笑:盛先生,我在沈家工作二十多年了。

  盛川看着杂志,头也未抬:二十年,那挺久的。

  他说完,似乎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道:对了,我明天早上有事要出去一趟,可能晚上才回来。

  林姨下意识问道:您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盛川点头:嗯,有个亲戚生病住院了,我去看看。

  林姨道:那确实是急事,您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二少爷的。

  盛川笑了笑,没说什么,饶有耐性的将手中那本杂志翻完,这才上楼休息。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