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酒消愁
可有消息?”

  羽香顿了顿,道,“娘子果真猜的不错,有人在江南看到了那游道的身影,只是他就像只泥鳅,见着人便跑……”

  “恩。”萧青烟道,“若是请不动,就将他抓回来。”

  “娘子的意思,是用强吗?”

  “恩。”萧青烟冷笑一声,针线穿过层层布褶穿拉了出来,一尾燕羽渐渐成形。

  自从那日叶璇来过菡萏院后,便再也没来过了,萧青烟也收拾收拾,准备去红袖堂看看。

  许久没来,竟不知对面竟开了一家舞坊,名曰“冷家舞坊”。

  薛怜儿正坐在三楼雅间里,透过窗外看着外头,插满簪子的脑袋微微歪着,似是有心事。

  萧青烟抬脚进屋,并未打算打扰她,只是轻轻地在她面前跽坐下。

  等到羽香为她倒了杯茶,薛怜儿才从动静中扯回思绪,她一扭头,便瞧见对面正坐着萧青烟,立刻起来行礼。

  萧青烟免了她的礼,只问,“发生了何事?”

  薛怜儿叹了一声,重新坐了回来,“那冷二郎不知在发什么神经!莫名其妙。”

  “冷家舞坊,可是为你而开的?”萧青烟微微挑眉,眼神中多了一丝试探与调笑。

  薛怜儿呵呵一笑,满口不屑,“他?为我?娘娘有所不知,他几个月前便同我说,他家里人要为他娶妻。”

  “哦?”萧青烟微微挑眉,示意她接着说。

  薛怜儿愤愤不平,眼底带着几分恨意,“从前的山盟海誓花言巧语,还不如父母的一句话!”

  她不知从何处拿出来一个小酒壶,这是用黑陶土烧制的酒壶,萧青烟记得,是莫娘子专门用来存放她亲酿的酒的。

  砰地一声,酒壶被薛怜儿打开,一股醉人的酒味一下子在屋子弥漫开来,竟还带着一丝迷人的香味。

  她对嘴便饮,酒水不由得将她那件朽叶色衣襟都染湿了。

  她撇了撇嘴,终于道,“旁人都以为,在平康坊院子里的娘子们都是人尽可夫的贱|货,可当年在平康坊院子里,薛娘子将我护的极好!”

  她不服气道,“娘娘,你说,我除了出身平康坊外,我与那些闺秀一样干净!为何他们总以为我满身脏污,配不上那些郎君呢?”

  萧青烟眉心微动,这个问题,她无法回答她。

  她想起在余府的那些庶女,她们一个个都不干净,最后却还能活的好好的,只能说,这世间,有些事在高低贵贱之间无法适用。

  “当初鞍前马后殷勤地很,如今得到手了,说抛弃就抛弃,说娶妻就娶妻。”

  薛怜儿又猛地喝了一口,这回竟险些呛着,她忍着泪问道,“难道出身平康坊的娘子,就活该被糟践吗?”

  她又要猛喝,羽香要来劝酒,却被萧青烟拦下。

  薛怜儿苦笑一声,“娶妻便娶妻吧,那我退出!我回来!可为何又要死咬着不放手?难道真将我当做什么阿猫阿狗,说要就要,说不要却还要将我强锁在他家吗?”

  羽香忍不住,近前要擦她嘴角的酒渍,“怜儿娘子,你喝醉了。”

  “莫娘子的酒,不醉人。”薛怜儿微红的脸颊上展开一丝无奈的笑。

&e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