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陆羽不但摸了,他还不停了。青年像给小动物顺毛一样一下一下的顺着手下软软的黑发这发量远不如小治啊,要好好喝牛奶,知道吗?你这也太矮了点。

  费奥多尔有些茫然的看着陆羽。

  陆羽轻轻叹了口气:索菲亚是你的母亲?

  男孩脸上的表情重新沉寂了下来。他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知道了。陆羽迅速换了话题,拍了拍小费佳的脑袋后收回了手,说起来,你喜欢读书吗?我看你一直在写着什么,是在写故事吗?

  是乐谱。费奥多尔轻声回答。

  陆羽苦了脸:哎呀,这可糟了,我不懂音乐小费佳愿意唱给我听吗?

  很抱歉,阁下,但是我要吃饭了。费奥多尔抱起那个饭团盒子,认真的送客。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耽误你了,你吃吧。陆羽松开玻璃窗,站直身体,看着它自动合上。

  青年提起空了的奶壶,潇洒的转身离去了。

  这次他没有回头。

  费奥多尔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陆羽开始一日三餐如老父亲般的送饭。

  很快小安娜就抵挡不住他的攻势,把家底都抖露了出来。

  这孩子是在战争中失去了父母的孤儿。而这之后,来自父亲的特殊异能力传承到了她的身上,她不得不上了战场

  不熟练的异能力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幸运。她拖了别人的后腿,甚至有人为了就她而死。

  安娜崩溃之时,被索菲亚找到,接到了研究所里,自愿配合实验,来消除掉自己的异能力。

  之后就是不见天日的地下生活,整整两年,她再也没有见过太阳。

  陆羽沉默着没有说什么。

  听到这段经历的时候,是十七号的晚上。七日之约已经过去了四天。

  他看着少女像小松鼠一样啃着煎饼,最终只是说:战争已经结束了,姑娘。

  很难说清楚悲剧究竟是谁的错。但陆羽跟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不论出于何种理由,把人关在地下一关两年,绝对是错误的。

  而今晚的费佳也变得健谈了不少。

  人偶一样的俄裔男孩似乎看透了陆羽心里的东西,他站在开启的小窗边,额头轻轻抵在陆羽的手心,童音轻柔纯真,又带着一种直白可怖的残酷:您终于发现了吗?我们就是这样天生的罪恶,是行走于人世的恶魔,是混迹于人群的野兽,我们会带来争纷和不幸

  你不是。陆羽内心的一个小角落被触动了,他斩钉截铁的打断了费奥多尔的话。

  不幸或者厄运,从来都不是一个人错。青年语气坚定,似乎是再说安娜和费奥多尔,又好像再说着其他什么人。

  也许您说的对。费奥多尔静静看着陆羽,露出温和礼貌的微笑,我的乐谱写好了,您愿意看看吗?

  青年心情沉重的回到了房间,正好遇上一只疲倦的太宰治。

  怎么了,兄长?打着哈欠的小少年看到陆羽的神色,猛的清醒了。

  没什么。陆羽摇摇头。

  知心弟弟太宰治看了看他,走上前去拉住了他的袖子:走啦,跟我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