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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的头还晕晕然。

  我挣扎着站起身,在黑暗里摸索着寻找灯的开关处。

  不知道身在何处。只知道我被林木节背着,后来发生的事我都记不得了。

  他把我带到了哪里。

  开关终于被我找到了。我便打开了灯。

  一处安静的卧房,整体装修偏欧式风格。窗帘,床单都是灰暗单调的颜色。

  因为穿着衣服睡觉,又加上买衣服时为显得身材苗条,特意买了小一码的,紧绷绷的勒在身上,让我浑身酸痛不已。

  我打开卧室的门走出去。

  客厅也是一片黑暗。走路时不小心撞倒了什么,只听见寂静的空间里响起玻璃碎裂的声音。

  接着灯亮了。

  我看到林木节穿着睡衣站在那里。

  原来是放在拐角处的盆栽被我碰倒在地。我认得那种盆栽,是龟背竹。

  龟背竹是天然的清道夫,能吸收室内近90%的甲醛,不仅仅有着极强的空气净化能力,还能够吸附灰尘。

  我忘了林木节一直是特别养生的人。

  在办公室将他豆瓣绿的叶子拔光了,现在又把他的龟背竹摔碎了。

  “我…我…”我试着解释我不是故意着,但我却结结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阴沉着一张脸,让我特别害怕。我想我肯定做错了什么。也许在饭桌上,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他挤压着火气,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因为心慌,我忘了我没有穿鞋,也没留意面前的玻璃碎屑,就那样一脚踩了过去。我立刻疼得叫起来。连忙跳到一边。我的脚流血了,殷红一片。

  “对不起。”我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对不起,明明受伤的是我,可能是他随时要发怒的表情让我惊慌。也许只是因为将刚才没有说出口的对不起补上。

  “站在那里不要动。”他命令道。

  他走过来,将我扶到沙发上坐下。

  我小心翼翼的问他,要不要上医院?

  “一点小伤。”他察看了我的脚后,冷漠的说道。

  可是脚心处传来的钻心疼痛让我浑身颤抖不已。

  我害怕见到血。真的。

  他从家庭备用药箱里拿出棉签和医用消毒药水。其实伤口并不深,但因为流血了,我就想当然的以为伤的会很严重。

  在为我上药的时候,我觉得他就是故意的,故意下手特别重。我忍着没有叫出来。

  “林总,我…”他总是能一眼将我看穿。

  “这是我住的公寓,你在我车上吐的一塌糊涂。怎么叫都不醒,不知道你的家在哪里,只能把你送到这里来了。”他头也没抬,继续为我包扎伤口。

  “对不起。”

  “不用给我说对不起。是老张收拾的车。”

  “老张是你的司机?”

  “是。”

  “你的车应该很贵吧。”

  “这种型号的车,全世界有25辆。”

  我们还可以在聊下去吗。分分钟就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