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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计较这些小问题的,现在连窗户上趴只苍蝇都能说教半天。

  反正我忍,我忍。

  我拿着他的工资,肯定要一心一意为他服务。

  开心的时候,我们一起画紫藤花。

  他画的比我好看。可他画来画去,就只画一种形态的紫藤花。画的人不腻,我看的都腻了。

  那件绣着紫藤花的羊绒衫也寄到了客户那里。

  我们一边等着客户的回应,一边用同样的方法处理着剩下的羊绒衫。

  林木节说,如果客户不愿采纳我们的建议,这些衣服也不会当废品处理掉。他会拿到林氏的商场里去卖。

  “哦,哦。”

  我连连点头。我从来就没有操心过这些羊绒衫最终会被怎样处理。

  这是他关心的事情。和我无关。

  我只想着他快点把伤养好,早点回归正常的工作生活轨道。像我每天工厂医院的两头跑,真的太累了。

  随着林木节出院日期的临近,工厂大火的善后工作也很快接近尾声。一楼的织造车间也装修完毕。

  当我走进曾经的工作区域时,却觉得陌生无比。原本充满聒噪机器声音的地方,因为淘汰了很多年老失修的机器,重新买来的机器产生的噪音很小。发着亮光的地板清晰的印着人的脸。

  我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张静了。

  这次忙里偷闲,随便来看看张静。

  我知道工厂里有很多关于我不好的传言。

  就连医院的护士都以为我和林木节是情侣关系,因为我每天都去看他,而且呆的时间很长。除了最亲密的关系,没有人能做的那么细致。

  我向他们解释了很多遍,我只是林木节的秘书,她们却笑而不语。表情意味深长。明显是不相信我的节奏。

  我可不是那种会隐瞒感情的人。在医院的这些天,认识了不少医护人员。

  其中一位护士告诉我,在林木节住院期间,也有不少人来看过他,但只有见到我,他笑的最开心。

  她说的话我才不信呢。

  他常常被我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有一次,我把他刚买的财经杂志铺在病床上,啃起了鸡腿。当他发现的时候,杂志上已经油污一片,到处是鸡腿的碎屑。

  他生气的扬言再也不想见到我。

  说的好像我特别想见到他一样。

  我不知道那件绣着紫藤花的衣服有没有得到客户的回应。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时,我便把病房的窗帘拉开。他被浓烈的阳光刺的睁不开眼,一边说着我好烦,一边去拉窗帘。

  等他不注意时,我在偷偷拉开。

  整天关在屋子里,连阳光都不透一下,难道不怕发霉吗。

  有时候会下雨,雨水敲打在玻璃窗上,缠缠绵绵,会下好几天都不消停。

  或许他也想尽快养好头上的伤,不在那么操心工作上的事了。

  看看报,打打游戏。

  最无聊时我们还会玩纸牌。谁输,就打谁的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