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情败露
就忍不住了,“早就因为个中内情身份有别,天南海北了。”

  他们两个也都知道这地方不是可以吵架的。深深地对望了许久。

  嘉树感到揪心的自责,为什么她的日子才开始变得好起来,就又着了历锦的道了。

  明明她已经和历锦做了许多逾越规矩的事情,她还是得欺骗夫君。能瞒一天是一天。

  她和周显不约而同地想着,过了这个夏天,历锦放他们俩回去,夫妻二人的小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就算他们两个都身处深宫。周显不相信他天天守护在娇妻身边,时不时就把她操得合不拢腿。即使刻意控制了,他还是灌了那么多精液进去,她不怀上也难。

  等她生下了他的孩子,皇上可还会对一个已经生育过的妇人如此牵肠挂肚?

  “听说消暑行宫里有一处‘曲水流觞’,长亭廊桥美不胜收。夏日酷热,为何不在那里宴饮?”嘉树如是问领着他们走往姣荷殿的年长女官。

  “回夫人,若是露天宴饮,夏日蚊虫多水质也不清澈。”女官毕恭毕敬,“要等到秋日那处才会被陛下开启,学着古人秋月新霁时有诸英华赋诗作会,最得才情雅致。”

  园子占地面积巨大,建筑布局不以巍峨壮阔为主,而是像南方园林一样。

  空气里满溢荷花的清香,行到庭园深处,勤于治理疏通的清净湖泽上浮着数不清的白荷粉荷,硕圆的荷叶根茎挺立,甚至还有一大片都是她从来没见过的细瓣儿重迭的蓝莲花。湖泊的末端有一段曲曲长长的水流,不知道通向哪里。来往的人哪个不是走着温缓优雅的步子兼得衣衫色彩清丽。

  赴会的着便装的朝臣则个个大袖飘飘、阔步挺胸,却免不了要被这园子里富贵闲散的气氛感染,在围廊里流连不去。

  “天家气象,真让妾看花了眼。”她温温柔柔地朝周显福了福身子。她能看到这一切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

  他被嘉树的举动取悦了,捧着她的手端详了一会儿她妖娆又清透的妆容,让美人贴上了自己身侧并肩而立,像其他人那样只静下来看着园中之景。

  还未出神的嘉树注意到女官身边多了个小宫女,这两个人都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又过了一会儿,朝臣们陆陆续续都进了姣荷殿,他们便也跟着走了。

  殿内的光线比她预估的还要昏暗,男男女女都笼在一片暧昧的气息里。

  陛下年轻尚未有皇后和宠妃,他身边坐着的锦衣人是嫡亲的姐姐绿雀公主,封地宛平,世人多称她为宛平公主。

  品皓齿歌,观细腰舞。

  嘉树有些手足无措,周显直接按住了她的肩膀,“倒酒的事情让她们做,把东西放下。”

  方才随行的女官适时走近,“爵爷,这小坛子里的酒是给酒量不佳的女子准备的。”

  她身边跟着的小宫女以怀抱琵琶般的优美姿势把陶土小坛子抱过来,从主子们的侧面跪滑着靠向酒案,飞仙髻和简单的耳坠显得她幼龄又可人。

  “爵爷亦不可多饮。”嘉树进言,努力扮演好自己在人前的角色。

  她又小声纳罕了一句:“看,绿雀公主退席了呢。”

  周显坐拥美人,喜笑颜开。

  至于小皇帝,坐的离众人太高太远。好像只有嘉树知道他正冷眼旁观着他自个儿布下的纸醉金迷似的,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