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他最多把旺财带过去, 几步的路程罢了。

  至于严景川的出尔反尔,他也没去深究。

  昨晚他就看出严景川对和他睡在一起不算喜欢, 改变决定在情理之中,何况严景川是金主, 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既然不麻烦, 他何必浪费时间去争论。

  所以话落,他就转身去了主卧。

  严景川看着他单手抱着旺财, 拎着狗笼,毫无留恋穿过客厅,走向对面起居室。

  到门前,才忽然住脚。

  陈述回脸看向两人。

  出于对金主的尊重, 他打过招呼:不打扰两位办公。明天见。

  接着才走进卧室。

  随手关门。

  严景川看着紧闭的房门,薄唇抿直,心底莫名不快。

  严总,我们去哪儿?张时已经把电脑拿出来,做好继续办公的准备。

  他丝毫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甚至觉得陈述这个人挺好说话,没他想象中那么难交往。

  太贴心了,还特意把空间让给严总。

  听到他的声音,严景川拄着手杖到沙发前坐下。

  就在这里。

  主卧距离次卧太远,他需要留在客厅就近恢复。

  张时犹豫了一下,也随他坐下:好的。

  酒店房间隔音很好。

  合上房门后,陈述没有再听到门外传来的任何声响。

  他去洗过澡,回来喂了旺财,拍戏一天的疲惫涌上来,催着他躺到床上没多久就沉沉睡下。

  到第二天,陈述起床洗漱后,抱着旺财刚打开房门,就听到小吧台的方向传来一声玻璃制品摔炸的脆响。

  他先往对面看了一眼。

  门是开的。

  是严景川?

  陈述转脚过去,果然看见拄着手杖的严景川正抬手撑在台面,脚下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混在水迹里,在灯光下闪着细碎危险的光。

  听到脚步声,严景川转眼过来,眉心紧蹙,脸色比昨晚更苍白。

  陈述快步到他面前,把人从吧台扶正,才察觉到他的手臂还在微微颤抖,分装好的药还在桌上,显然没来得及服下。

  我扶你回去。

  严景川沉声道:不用。

  陈述看向他。

  严景川神色冷硬,神情还是惯常居高临下的强势,让人很难记起他现在还是一个病人,需要被人照顾。

  地上全是碎片,陈述没有把旺财放下。

  他只拉过严景川的左臂绕过肩颈:抱紧。

  严景川蹙眉愈深:你没听到我的话吗。

  陈述说:听到了。

  严景川道: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