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考生就更多了。

  到马车边上,刘叔刚放她下来,就听见关意明在后面喊她。

  沈兄!

  她回头一看,个中年男子背着关意明过来,他披了件赭色外袍,这会儿看起来精神多了,抱怨道:哎,你怎么转眼就不见了,真是让我好找。

  沈清疏虚弱地笑笑,抱歉,急着出来没注意到你,还有什么事吗?

  关意明问:我在这边只认识你个,还不知道沈兄你住哪家客栈呢,以后怎么找你?

  他们两个都是从外地过来的考生,院试时认识,乡试这几天又共患难,他觉得还是颇有缘分,很乐意和沈清疏交个朋友。

  沈清疏回道:我住在及第楼。

  关意明一想,有些惊喜,离我租住的院子不远,我改日就去拜会沈兄。

  沈清疏点点头,两人也就此别过。

  回到及第楼,沈清疏强撑着洗了澡,用了些食物,才倒头睡了。

  这觉睡得天昏地暗,沈清疏再睁眼时,已是第二日的早上。

  她出了身汗,感觉浑身酸痛,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关节都在噼啪作响。又下床走了几圈,做了些基础的热身活动,拉伸腿脚,才好受了些。

  刘叔守了她一夜,现下换了负鞍守着,见她醒了,连忙把食物端上来。

  睡了天,她胃口大开,就着蔬菜用了两碗米饭,又啃了几个青枣。她从前不太爱吃青菜,但在贡院里吃不到了,整日腊肉香肠的,又觉得十分想念。

  吃完饭她又细细洗了个澡,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总觉得自己身上还是臭的。

  晚间,刘叔打探消息回来,说他们这科,发热风寒的有近百人,城中大夫都不够用了,有个体弱的学子昨晚熬不住已经去了。

  他说起来心有余悸,连连庆幸沈清疏没有生病。

  沈清疏不由默然,她知道有的学子生病了还坚持着考试,完全是在拿命去赌。她觉得不值,两相比较,命只有条,乡试还有下次,命没了,中了举又有什么用呢?

  可功名利禄动人心,总叫人心怀侥幸。

  翌日,关意明过来,邀她一起去附近游玩。

  考试的学子个个都心焦如焚地等着张榜,关兄还有心思出游,沈清疏打量他几眼,见他恢复了精气神,身天蓝色锦袍,腰系香囊,手持玉扇,端的是风度翩翩,笑道:看关兄这样子,应是胸有成竹了?

  关意明笑而不语,显然是答得很好。

  沈清疏摆摆手拒绝,关兄天资卓绝,我不如也。我是个庸人,不像关兄这么洒脱,心里装着事恐也玩不尽兴,还是不去了。

  怎生都这样无趣?关意明一收扇子,却是不依,劝说道:张榜还有十多日,等也是白等,贡院这许多天真把我憋坏了,府城天儿这么热,去附近游山玩水避避暑岂不正好。要不是中秋已过,日子赶不及,我还想驰赴海宁观钱塘江大潮呢!

  沈清疏有些为难,她倒不全是因这个缘由。虽然上次易感期才过去没多久,但考试结束之后很可能再来。她已和林薇止说好,乡试结束后在府城汇合。因林薇止嫁给她以后还没来得及回乡上族谱,这次顺便回乡,跟老刘氏她们也有正当理由。

  沈清疏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拱手致歉:关兄,实不相瞒,其实是内子这几日便要过来,我须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