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 大家不但没松口气,反而更紧张了,一般来说,他不是个忍得住的人,这一次迟迟不来,反而让人觉得他在憋一个大的,特别吊人心弦。

  第二天快过去了。老管家望着窗外的月色,忧心忡忡道:先生怎么还没消息?

  他们谁都不知道,原本一心毁灭眼前一切的人,在这一天里被气得不行,满心满眼都是让某个不知好歹的人好看,哪有心思报复谁。

  难得一夜没人闹事,早上七点,金池被虞临渊晃醒时,昨夜的疲惫一扫而空。

  虞临渊坐在昨夜那位置,像一晚上没动似的,说道:我饿了。

  他一直看上去病殃殃的,因此眼下的微青不算显眼,金池没发现,揉了揉眼睛起身,起这么早?

  结果放下手,虞临渊视线落在他手上。

  金池低头一看,看见白皙手背上用来打修饰眼型的粉底。

  哦豁,昨晚倒头就睡,忘记卸妆了。

  金池身子悄悄前倾,试图解释自己没有奇怪的癖好,却见虞临渊露出稍稍迷惘的表情,问他:你把面粉抹脸上?

  金池不想说话了,掀开被子,穿着拖鞋就走,出门刚好撞见沙发前迟缓坐起的人影。

  裴昼完全失去了昨夜的记忆,只记得自己去找骆闻希,却被拒之门外,喝醉了酒,不知怎么的又回到了犀园,坐在沙发上独饮,没多久就昏睡过去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

  手撑在沙发边上,裴昼艰难坐起来,浑身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响声,特别是右手胳膊,跟车轮子碾过似的,酸痛得不行。

  听见身后门开的动静,裴昼转过头,甩了甩右臂,对金池道:我怎么躺在地上?

  金池瞧见他动作,眼皮一跳,近乎刻意的挪开视线,睁眼说瞎话,不知道呢,我睡下前,少爷还躺在沙发上。

  裴昼皱了下眉,扶着额头,越过金池想要上楼去浴室洗漱,顺便看看胳膊怎么回事。

  短暂的交流,和以往看上去没什么两样。

  两人错肩而过的一刹那,金池往下瞥了一眼,真的就随意一瞥,立马看见裴昼看不见的胳膊后侧,印着一个清晰可见的鞋印!

  金池:!

  金池傻眼了,大清早的瞌睡虫一瞬间全没了,原本往厨房走的脚一转,跟上了裴昼。

  要是这大少爷去镜子面前抬起手臂一照,误会他踩的还好,万一这缺心眼的裴大少忽然机灵起来,对比鞋印,发现不是俩人的,这不就坏了事?

  裴昼按着手臂,嘴里嘟囔怎么这么痛,昨夜当真醉得人事不省,压了一整晚?

  他顺手按了下楼梯边的灯开关,灯没亮。

  身后冷不丁传来一声:跳闸了,没电,过会儿叫师傅上门修。

  裴昼给吓了一跳,回头瞪金池:怎么没点声,你上来做什么!

  金池早就想好了说辞,指指他身上被毛毯裹了一晚,被汗水打湿的衬衣,一脸羞赦:衣服脏了,要不少爷脱下来,我现在拿去洗?

  这么件小事值得巴巴跟上来?也就金池对他上心,才会注意这些小细节。

  裴昼神色稍缓,拢着衣服:我上去换好了给你。

  金池却出乎意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