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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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吴夏树了,他是这件案子的关键。钟糖很迅速地调整好了状态,又笑眯眯了起来,问,聊聊你是怎么认识吴夏树的?

  闻人玉有些许无奈:之前在电话里您不是都跟我聊过这些

  再说一次也没什么关系吧。钟糖说,还是说您之前是跟我撒了谎,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编的了,所以没办法再说一次?

  这说法太过犀利,陈述厌在旁边听都觉得有些不适了。

  作为当事人的闻人玉显然更加不适,脸上那很有职业素养的笑意都消失了些许。

  但闻人玉还在笑。尽管笑意浅得略显凉薄,但他还是在笑的。

  您这话说得很没有礼貌。闻人玉说。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了起来。

  陈述厌一个画家,真是没怎么见过这种气氛,只感觉空气都在燃烧,烧得他都口干舌燥。

  他抿了口茶,转头看向徐凉云。

  徐凉云的目光像两把刀,像要把闻人玉从里到外都看穿。

  闻人玉坐在这种如刀般锋利的怀疑目光里,却丝毫不显害怕。

  一场无硝烟的战争。

  闻人玉忽的又笑了起来:想怀疑的话,尽管怀疑便是,毕竟我没有干这种事,想让我重复多少遍问题的答案我都可以说,毕竟我没有撒谎。

  我和夏树在办公室里认识的。闻人玉说,在松赴教授的办公室里,作为研究生。

  第37章 三十六话 我现在感觉不像他了。

  松赴教授是凉城艺术大学的教授, 我那年刚升研二。

  闻人玉说:教授不爱多带人,每届只收两三个人,教油画鉴赏。可以跟他学画画, 也可以跟着他学理论,他是个很博学的人。

  我那天是去交论文的。和别人不同,我走的是艺术理论方向,作业全部是研究论文。恰巧那天夏树刚来找教授报道,带了一幅油画去见教授。我见到他的时候, 他穿着格子衫,戴着帽子和眼镜,还戴着口罩背着画板那时候戴着口罩是很闷的, 但是他戴了口罩。

  他穿得很干净,但是很不起眼,见到我还不敢跟我对眼,看了我一眼就低头了, 像网上常说的社恐。

  闻人玉说完,看向钟糖:然后教授在办公室里介绍我们两个认识,说他是我师弟我就是这样认识他的, 我在电话里也是这样说的, 您应该记得。

  钟糖点了点头, 接着问:后来呢?

  后来我去帮他搬宿舍。闻人玉说,他行李都是寄过来的, 还在快递站那里,教授说他不认路,让我帮忙照顾一点,我就帮他去搬了。夏树好像很不舒坦,一直说用不着我, 赶我走。我嘛,我比较热心,跟他说这是教授让我办的,用不着跟我客气,就帮他都搬完了。

  再然后呢。钟糖不肯放过他,你们两个的关系怎么样,他有没有因为你天生色弱看不起你?

  听到这个问题,闻人玉很微妙地顿了一下,喉结微动,声音空白了好几秒,没说话。

  过了片刻,他才伸手去拿起了自己面前的热茶,说:没有,我们关系还好。

  是吗。听医院的人说,半年前他出院的时候是你去接的他?

  对,他跟我说他色弱了。闻人玉说,他说只有我能理解他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