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的非常的慢。

  本来从医院到公寓只需要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这次整整开了将近一个半小时。

  布加迪缓缓又平稳停在地下车库。

  晏司寒打开车门，下车，伸手将温苒扶了下来：“小心一点。”

  温苒觉得自从今天早上她醒来开始，晏司寒看她的眼神有点不一样了。

  甚至对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有些不同了。

  这种不同很微妙，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但是她一向敏感，却能感受的到。

  温苒不禁想到了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她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硬生生的撕裂了伤口。

  当时晏司寒将她抱回公寓的时候，想做什么，她不是不知道。

  她记得当时晏司寒再看到她背后裂开的伤口时候的表情。

  她想，大概，他现在这么对自己，是因为愧疚？

  否则，她真的找不出别的理由，来说明，为什么晏司寒现在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加了一层滤镜一样。

  想到“滤镜”这两个字，温苒自己先吓了一跳。

  她怎么会想到这个词？

  这个词难道不是只有恋人之间，看对方的时候才会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