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的,我晚上还要练舞,要是招了风寒,婉师父追究下来,你们一个也逃不了,通通等着吃棍子!”她湿答答的由水里爬上岸,气呼呼的说。

  几个玩闹的女孩听见”婉师父”三个字,还真怕事了。

  沙河村地贫,靠河岸两边种植的农作只能止饥,若想让生活过得富裕些,不时有肉可吃,那就得靠副业,因此沙河村的女子人人习舞,每到节日就到离村七十里的边城为当地的富绅献舞助兴,赚取一些舞资贴补家用。

  而这位婉师父,就是教大家跳舞的人,她在京城曾有”舞魁”之名,可惜年纪大了不能再舞,退休后便来到沙河村教授村里的年轻女孩舞艺。

  婉师父教舞是出名的严格,学生稍有不足便严惩不贷,几乎每个被她教导过的女孩都吃过她的棍子,而且被打上一顿,通常三天下不了床,所以大夥才会一听到婉师父的名字,脸色立刻就全变了。

  ”呿,大夥别让她给吓了,这妞从小就是个健康宝宝,从没见她打过一个喷嚏,她只想吓唬咱们,真是太可恶了!姊妹们,这次咱们可不能轻饶她,再一次把她丢进水里吧。”符莪才没被她唬住,叫嚷着要大夥不要放过她。

  眼见大家又开始笑闹起来,七手八脚地要再次扔她进河,褚瀞尖叫着逃开,跑着跑着,蓦地,她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以为不小心撞到村里的某个人,笑着道歉,但当仰头瞧见对方竟是个陌生人时,她不禁大为吃惊。

  而那人视线与她受集的片刻,瞳中仅在一瞬间闪过惊艳,之后眼神即转为冷冽。

  因为对方的神态过於严酷,教她不寒而栗,吓得忘记自己还扑在人家的怀里,傻傻的不知退开。

  ”啊!”正当她呆愕之际,忽然传出符莪以及玩伴们的惊恐叫声,她立即惊醒地回头望去。

  只见符莪以及大家的脖子都架上一把亮晃晃的刀,一大群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侍卫虎视眈眈,像是只要符莪她们一反抗,刀子就会毫不留情的割断她们的咽喉。

  她惊得双眼圆睁,马上要奔上前救人,但她才动,腰间倏然传来剧痛,低首看去,一只铁臂正掐得她冒出冷汗。

  她皱眉望向箝制住自己的男子,见他满脸的阴鸷,肃杀之气瞬间弥漫整个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