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王府舊事
�来,拆开包扎,吓得倒吸一气。

  一圈牙印深深嵌入,指上一片紫黑瘀青,甚至有几处让我咬破了皮,当下还渗着血。

  「对不起,对不起。」我心疼的将渗血擦除,取回纱布,细细缠好。

  罗儷温柔衝我一笑,「小姐,只要你没事,罗儷就没事。」

  蓝嗣瑛追查数日,确认问题并非出自王府与饼舖,原先要以悬案做结,罗儷却在某日下午悄悄告诉我,犯人抓到了,是我救了的秀儿,蓝嗣瑛正在囚房亲审她。

  他虽愤怒,总不至于任意栽赃,然而秀儿与我情同姊妹,怎可能会意图害我,这其中定有误会。

  我让罗儷搀着身体前去囚房,门外重兵把守,不愿放我进门。我生气地表示自己也是当事人,哪有不让我知情的道里,便不由分说硬闯了进去。

  「墨儿,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蓝嗣瑛换下凶神恶煞的表情,温柔朝我道。

  我扫视在场眾人,秀儿披头散发,五花大绑,让鹤顶红按跪在地,她见我来,猛地抬起头,双眼着火似的瞪着我。

  「姊姊,你为何害我!」

  鹤顶红将她制了下去,「你得有多大的胆子,竟敢与王妃姊妹相称!」但她脖颈僵直,狠戾的视线不曾离开我的脸。

  我让她不善的眼神瞪得不太舒服,走到了蓝嗣瑛身旁,拉了他的衣袖:「蓝嗣瑛,你也许误会她了,让秀儿起来说话,好不好?」

  「呵呵,不需要你假慈悲!你可知道,将我害得如此悽惨,便是这可恶的男人!」秀儿发了疯似的大吼,若非鹤顶红押着她,我总觉得她要衝上来将我撕成碎块。「星璨啊星璨,就算你贵为王妃,右贤王喊你墨儿,你心里不扎吗?你心安理得吗?他根本不爱你,只拿你当长寧公主的替代品!」

  我皱了皱眉,对这样的秀儿有些陌生。我与蓝嗣瑛的关係,哪轮得到外人来告知我。

  秀儿见我不为所动,转头朝蓝嗣瑛嘶喊:「蓝嗣瑛你瞎了眼么,论长相,当以我与长寧公主更为相似,我出身官家,与你更为般配,你何故要捨我去娶一个京城来的妓女!」

  「鹤顶红,给本王摀住她的嘴!」蓝嗣瑛青筋迸出,手中茶盏让他捏了破。

  这其中资讯量极大,我来不及细想,便喊出了声:「不,让她说。我倒要听听,她究竟还能说出什么。」

  「蓝嗣瑛,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尚且与你拜过堂,你怎可如此对我!」

  原先以为只是求爱不成而嫉妒我的女子,然而拜过堂又是什么意思?我脑中越发紊乱。

  「娶你进门,是先王擅作主张,本王可从未承认。」蓝嗣瑛脸色阴沉,他走上前去,低头瞪着秀儿,「崔秀秀,本王从不觉得你与长寧公主,有何处相似。至于星璨,本王便是钟情于她,你又能如何?」

  「哈哈,哈哈哈哈!」秀儿笑得诡异,双眼流着泪水,「王爷啊,你让个妓女迷得晕头转向,连身分皆不在意,我尊贵的王爷怎可娶个妓女为妻。既然如此,秀秀自然得代您除去她。」她目眦尽裂,转向我道:「没有错,是我要害她。这贱人贪吃,我便以煮过仙楂的水,熬製藕粉汤,哄她吃下。王爷既执意要娶她,她肚子里的野种怎能生下!她若能生下野种,我的孩子又为何要让人滑落!」

  她侮辱我与蓝嗣瑛的孩子,我实在忍无可忍,走上前去狠狠搧了她一掌:「你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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