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會晤陛下(h)
,我们收拾轻便行囊,四个人叁匹马,往北边一刻不停地赶路。蓝嗣瑛特意绕了小路往林子里边鑽,甩下大内影卫,才回官道上。

  「墨儿,我害你得这般与我亡命天涯,你怪我么?」夜晚冷风颯颯,蓝嗣瑛怀里的我咯吱咯吱颤抖。

  「这又不是你的错。」我朝他怀中瑟缩一阵,试图闪避刺骨冷风。

  一行人日夜不停的赶路,赶了十多天,才回到王府周遭。

  蓝嗣瑛却停下了。明明眼前不远就是王府,他为何执意要在附近林地扎营,深夜不就寝,还同两个影卫在外密谈。

  难道,他王府里出了什么危机!

  我偷偷摸摸溜到帐边,想窃听他们究竟在密谋何事,他们却刻意压低声音回避我,只能听到鹤顶红说什么准备好了。

  啊,该不会他还藏了女人?

  不久后,蓝嗣瑛回帐,才注意到满面愁容的我。

  「墨儿怎地还醒着?」他逕自脱起了衣衫。

  「……我是你的唯一吗?」我感觉自己现在特别矫情,像个霸总言情小说的女主一样,然而想到他今夜种种怪异之举,便觉得这样闹彆扭是必须的。

  「我的傻姑娘,我发过那么多誓,你全当耳边风了。」他揽着我,要我躺倒。「明日早些醒,很多事得你忙。」

  虽然不懂他的意思,但在他拥抱之下,睡意沉沉袭上。

  隔日天一亮,蓝嗣瑛早已不在,鹤顶红入了帐,将一盘红色喜袍堆到我面上。

  「喜袍?」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她也不想解释,叁两下让我浑身精光,再俐落的将我塞进这喜服。

  这便是蓝嗣瑛所说,早上要忙的事?

  「王妃快清醒些,别误了时辰。」我尚未反应过来,脸上红妆已让她飞速上好,接着又是一顶凤冠霞帔扣上我头,鹤顶红最后将我塞入轿里,轿子便抬了起。

  车外的迎亲乐音,使我摸不着头绪,而一早便不在身边的蓝嗣瑛,此时还不知道在做什么。

  轿子摇摇晃晃没多远便停下,鹤顶红拉开了门,搀着我下了轿子。

  我的手很快便让一隻薄薄刀茧的大手接过,他只低头对我说:「右贤王的女人,除了你,不会有别人。」

  这霸总语录一般的宣示,震得我心脏噗通乱颤。

  他牵着我走进王府正门后,弯腰将我横抱,绕过他府上列祖列宗的牌位,以最郑重的礼,向天下宣告,他蓝嗣瑛的正妻,是花魁星璨。他说,从现在起,我就是东北叁省的女主人。

  我的脸颊不知怎地就湿了,想向他说些什么,却只发得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怎么还哭了,你不高兴?」

  我紧紧抱住他的两肩,泪脸埋在他颈窝里,蹭得他衣服一片溼答答。

  他到了喜房,「我本想等你回来之后,休息几日,再举办这场大婚。然而实在是等不及,我恨不得立刻让天下知道,你就是我一生的唯一。」

  红盖头轻轻扬起,我的唇让他一口含住。泪水饱含感动与喜悦,咸咸的,却也很甜。纵然我至今仍想不明白,这可称作国之栋樑的男人,怎么会对我这般死心塌地,却也让我爱得不能自已。

  凤冠离了头,两束头发交缠在一起,他一刀剪下,就像以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