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爆炸
��问题。城市安保并不归他管辖,但由于太多的奥地利党卫军高级将领身亡,阿蒙依旧收到了与会的邀请函。过去的一周里,阿蒙一直在准备他的会议演讲,反复删改、斟酌演讲稿,以确保其完美无缺。

  阿蒙在办公椅坐下,朝桌前靠拢。他没能注意到办公桌的桌脚缠绕着一条黑色的细线,一直延伸到地毯。木地板下的定时炸弹与其巧妙的连接。

  这是恩斯特送给他的特殊礼物。

  阿蒙向右微倾,打开最上层的抽屉。里面并没有装有他演讲稿的文件夹。他关上抽屉,在其他抽屉里四处翻找。突然,他想起自己昨天把讲稿带回家了。

  "上帝呀(christ!)!" 阿蒙叹声,把拉出的抽屉关上。

  他看了看手表。距离会议开始还有一个小时。时间并不充裕。阿蒙即刻拿起电话,开始拨号。

  电话迟迟未接,阿蒙愈发地烦躁。他用手指不断地敲打桌面。

  「该死的,她在干什么?」

  "喂?" 海伦的声音在另一端响起。

  "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对不起,先生,我之前在......"

  "没时间听你的借口。现在,我需要你立即把我桌上的黑色皮质文件夹拿过来。我办公楼前有个地方叫黑咖啡馆。你肯定能找得到。下午1点50分左右,我在前门等你,别该死的迟到,明白吗?"

  "明白,戈斯先生......"

  阿蒙随及摔下听筒。怒意消退后,阿蒙困惑自己为什么对海伦这么生气。

  老毛病又犯了。

  该死...

  阿蒙转过椅子,看向窗外。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和银色打火机。点燃香烟后,他把打火机扔到桌上。碰撞声回荡在整个房间。他一动不动地坐着,盯着窗外。阿蒙想利用这片刻的沉静,思量他与海伦之间复杂交织的生活。

  有一句话阿蒙绝无可能说出口。

  为什么我要向一个犹太人道歉?

  不该如此......他永远都是支配者。道歉意味着承认自己犯错…意味着真正尊重她,把她视作自己的同类。

  一个犹太女人...与我平起平坐?

  他还依旧为她的存在感到羞耻。这也正是他安排她在离自己办公区远远的地方见面的原因,得以避开纳粹同僚的窥探。难道他们永远要以主人和仆从这样的身份生活下去吗?

  不,阿蒙摇摇头。海伦绝对不只是一个仆从。她无可替代,是攫住他灵魂的谜题。或许,反过来说,阿蒙才是她的仆从。她并不知晓自己对他的控制能有多大。

  这个念头令他愈发头疼。阿蒙长长地吸了一口烟。

  海伦走出公寓,锁上门。她冲下楼梯,一手拿着装有文件夹的公文包,一手拿着钱包。她仍能感到指挥官烦躁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她不愿再让他失望了。

  快点……快点…。

  海伦推开前门。午后明亮的阳光使她一时盲然。海伦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吸入一大口新鲜的空气。

  也许今天会是个好日子。

  海伦朝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