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栀子
。天边的浮云忽明忽暗,就像此刻内心的起伏。

  “唱戏的那几天我都在,你被易桥带走的时候,我没看见,但我知道你突然走了,肯定是有事要发生,就四处找。我赶到的时候,看到你们在路边厮打,我当时就想出手,但易桥突然掉头开车,我看到他把车开进了湖泊里。”

  “所以,那个酒瓶是你放的?”易初颜恍然大悟,“警官说易桥车里有酒瓶,后来都说是他酒驾沉的湖。”

  “是,我使了个障眼法,但还是被师父识破了,”二哥停顿了一下,“他真的是个很厉害的警察,当年姐姐找他是没错的。”

  “二哥,你知道湖泊有多深,有多寒冷吗,跳下去万一上不来怎么办?”

  “虽然不知道有多深,但也不至于丧命,在警校我什么都学过。只要是能帮你挡的,一池深水,难不倒我。”

  二哥的肩膀宽厚,哪怕风雪侵体,温暖也足以灼身。

  “二哥昨晚又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去十七组?”

  “前天我跟师父请了假,但我一直在跟踪你,我看到你去镇上预订了车,时间还是晚上十一点十分,你应该还有放不下的人和事。就在昨晚,我拿到了那篇完整的报道,我猜想电话应该是你打的,因为对方说是一位女读者致电通讯社的。”

  没有那个电话,赤崎警官就不会出现,没想到也是这个电话,让二哥也出现了。

  “我原本想十一点直接在新开田的路口截住你的车,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不安,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个时间要离开。去了就发现你和易初尧躺在雪地里。”

  像小时候一样,她把鼻涕眼泪都擦在二哥的肩膀上。“二哥,我已经变成了你最讨厌的人了,你是警察,我是犯人,命运让我们站在了对立面。”

  “我们都还是原来的我们,我没有变,你也没有变,”二哥抚摸了一下她的头,“我们是兄妹,永远都是。

  “枝子,为什么这些人的食指都会被剔骨?”

  “因为……因为当年爸爸的赔偿金,大部分被他们瓜分了,他们本就该受到惩罚。而我们的爸爸,因为他们没有遵守承诺,在他死亡的地方为他剔骨超度,他的魂魄永远都回不来。”

  二哥紧紧地搂着妹妹,这么多年,妹妹独自承受着来自虚妄传说的煎熬,心里的难受,无处遁形。

  “我再也不想和你分开了。可是,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易初颜轻声地说,此刻她最害怕的,不是自己,而是不想再经历失而复得。

  二哥从衣服内兜掏出一张全新的身份证递给她:“枝子,我都安排好了,易初颜的身份证不能用了,你再用易初颜,就很容易被查出来你的行踪,二哥给你办了一张新的。”。

  她接过来一看,怔住了,是姐姐易卉子的名字:“二哥,怎么会是姐姐的名字,这不会是假的吧?”

  “你不要问是怎么办的,有效期二十年,你以后出去就用这张身份证。另外,钱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些。你一路向西边去,去西藏,去拉萨,越远越好,从此隐姓埋名。”

  “那二哥你怎么办?我不能再和你分开。”

  “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你也不想易初尧不能安息吧,还有我的养父母,他们还不知道这一切。既为人子,就有身上的责任。”

  易初颜低着头沉默,清冷的阳光洒在她的头发上:“季之白呢?昨晚你看到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