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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前来是为郡主送信,若是无事,我先回去,改日再来拜访。”

  远尘叹了口气:“战羽,你还不知道吧……”

  窗外的梨花有几片飘入屋中,打了个旋,落在战羽脚边,大师的语气太过沉重,他忽然生出不详的预感。

  “你可知,月郡主时日无多了。”

  “啪。”战羽手中的茶杯掉落碎在地成几瓣。

  “大师,你说什么?”

  “郡主心脉即断,中了醉生梦死已经无解,你……”

  “大师,你说什么?”他想他一定是听错了,昨日离开的时候,她还在对着他笑。只是,那表情似乎不同以往,面色苍白若纸,那笑,太苦。

  “你大概不知,为了给清岚续命,月郡主每月都要用一碗心口血,她怕是时日不多了……”

  “大师,你说的可是真的?”战羽的声音颤抖,他不信,年轻的栖绯,还是花样的年纪,怎么可能,一定是他听错了,他说过,他要一辈子保护她,一辈子在她身边守护她的,怎么可能在他还不知道的时候……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明月就要陨落,他不信……不敢信,更不能信……

  “战羽,出家人不打诳语。”远尘目光中带着世外人的悲泯:“郡主的大限之期应该就在这两日了……”他话音未落,战羽已冲出禅房。

  远尘看向窗外的夜空,那颗东方的星要陨落了吧,这是结束……还是开始……

  轩辕紫硫坐在轩辕皓左手边,此刻她的手指紧紧捏着手帕,那个人应该快要死了吧,等她死了,她所有的一切就是自己的了。包括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包括这个国家最尊贵人的心……

  轩辕皓看着面前的舞姬,思绪却已然飘远。

  面前的舞姬跳的舞,似乎是栖绯曾经为他跳过的。那个时候她才十二岁,却大跳yan舞,他还记得,当时那舞让长风留了鼻血,清岚和他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却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最后还是得了消息的轩辕策黑着一张脸将栖绯擒回了家,打了pì股。

  他当时虽然绷着脸心里却觉得无奈又好笑,却始终不知道自己对栖绯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而现在呢……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却不能尽情的伸出双手……

  忽然,他的心口骤然剧痛,旋即一个声音浮现在他的脑海。

  “皓哥哥,栖绯走了,你保重。”

  栖绯?他的身躯一震,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向那个栖绯所在的方向。

  “皇上?您怎么了?”蒙福被轩辕皓骤然青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轩辕皓看着那个方向,忽然有种离开这里的冲动,心底的一个声音告诉他,快去偏殿,快去看那个人,否则他会后悔一生。

  “天宇皇?您可是身子不适?”梵倾见轩辕皓神色有变:“难不成有什么牵挂的事?”

  天宇在十年前国力大不如朗鸣,可自从几年前轩辕皓继承皇位,天宇的经济迅速繁荣,可以说,他是天宇数百年来难得的好皇帝,却也是他最大的劲敌。

  梵倾今天原本是为了刺探此人的弱点而来,可现在,他饮下一杯酒,压下那股莫名的焦躁,不知怎的,他始终不能像以往那样从容,脑海里时不时闪过那个带着泪的少女的脸庞,从来为有过的心痛,自责,还有那难以言喻的情感竟然让他有难以呼吸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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