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流程过一过,再找人修缮一番,什么时候搬过去住了,给寡人说一声,寡人亲去给你捧场子。”

  他呵腰谢恩,“官家对臣厚恩,臣心里头感激不尽。沈御医说官家身子弱,仅靠着汤药调理怕功效甚微,臣在宫外遍访名士,寻到位隐世的道长,贯会些呼吸吐纳之法,臣想着让他给官家讲讲道,能给官家静心。”

  官家点点头,“就依厂臣的意思,叫人明儿进宫来就是。”

  他说是,给官家捏捏膀子,等官家睡了,才捧着一摞折子回司礼监。他琢磨着这一回官家赏宅子,于他是好事儿,能避开无极宫那边使的绊子。

  底下朝官们跟着各个亲王,扭成三五股党派,福王对太子攻势凌厉的不得了,每次都恨不能逮着一点错处就把太子摁死了。

  比起福王同太子的势不两立,寿王倒是和气不少,只顾着建功,是个做实事的王爷,手段也有,只是人太能干了,难免自负,对手底下的人要求也严,朝中得罪的人不少,势单力薄。

  这帝位落在谁头上,那都没准,他不着急站队,且先观望着,谁也不得罪。

  官家赏的宅子位置甚好,清幽,边上没有权贵官宦做邻居,他很称意。

  府里头张灯结彩,前来道贺的人不少,毕竟是官家给的脸子,头午官家过来小坐了,底下的人更没有不上门的道理,前阵子水利案上撸下去不少人,新走马上任的都是生面孔,跟着到府上来道贺,也不认识别人口中说的掌印是谁,入了席面都翘首巴望着,想目睹一眼冯掌印是个什么风格。

  冯玄畅自送走了官家,就在后院里一个人喝茶,外头全交给廷牧应付。

  言青和也来给他道喜,这些日子他被冯玄畅跟个提线木偶一样的拿捏着,憋了一肚子腌臜气,齐相国那头儿下了大狱,太子被禁足,他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主儿,被太子叫到无极宫去问话,刚进门就被个花瓶砸个结实。

  要不是掩着的门给他挡了一挡,他十天半个月的不用出门见人了。

  他心里不痛快,也不能瞅着冯玄畅痛快,不然对不起外头人说他是笑面狐狸黑心烂肺不是?

  他举着酒盅扯了廷牧不让走,当着席面上的官员们,提高了几个音节,“冯掌印可不是一般人儿,听说是和前节度使家的二姐儿有一纸婚书,都说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掌印怎么不一并求了官家,把洞房花烛夜也圆上一回?”

  他带来的人跟着瞎起哄,“咱们督主说的对,那才是真真的人生圆满。”

  廷牧黑了脸,心道咱们掌印早就料到您来这一出,等着您呢。

  “言督主是醉了,咱们掌印跟您不都是一间屋里走出来的?您长咱们掌印几岁的都还没洞房呢,咱们掌印不急。”廷牧说罢,忽而笑了笑,“也是,听说您搞大了高中侍府上对食的肚子,这话奴才是万万不信的,不过有些事儿那也不是空穴来风,督主还是平日里谨慎些的好,别叫在座的客人看了笑话。”

  后边不知谁接了句,“就是,太监何必为难太监?”

  说话的人约莫是觉得说的不得宜,立时住了嘴,每个席面上都坐的满满当当的,言青和寻声,却没看见是谁说的。

  他气急败坏的咬牙,按捺着坐下来,又攒了笑,压低了声儿,“廷牧,仗着冯玄畅的势,你也出息了,拿这种话来噎我,东厂想一家独大,那是痴心妄想,圣恩难测,现在得势算得什么?爬得越高摔得越惨,今儿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