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堂哥和谢琤,大抵是想趁火打劫乱了军心,谋夺河东的州城。当时消息瞒得死紧,我还是后来听到的。如今又闹出这样的事,莫非外头已不太平了么。”

  谢淑蹙眉,手指不自觉攥紧。

  阿嫣听了之后,心头愈发疑惑起来。

  所以今日到底是谁在生事?

  这王妃之位牵系后宅,亦牵系着朝堂皇权和河东雄兵,阿嫣嫁来之前固然知道处境会艰难,却没想到还会有这般凶险。心头咚咚乱跳,秀致的小脸惊得泛白,那双善睐的明眸里亦蒙了忧惧,她瞧着谢淑,一时间各自无言。

  外头忽然传来马蹄声,愈来愈近。

  旋即,侧帘被人挑了起来。

  谢珽身上练兵的盔甲尚未卸去,见阿嫣低头安然坐在里面,悬着的心稍稍松了些。不待司裕勒马停车,他踩着车辕翻身上来,推开小门扇便钻进了车厢,那张脸轮廓冷硬,薄唇紧抿时,神情间藏了几分担忧。

  第30章 咬他  照准他的脖颈便恨恨咬了下去。……

  谢珽今日原本在校场练兵, 听闻阿嫣在赴宴途中发了遇袭求援的鸣哨,他将事情交给副将后立时带着徐曜赶了过来。

  在魏州刺杀王妃,无异于在京城刺杀皇后。

  这样的事情已数年没出现过了。

  谢珽吊着颗心, 纵马直奔西禺山, 驰至中途,迎面碰上了递信的侍卫。

  马蹄剜得雪泥纷飞, 侍卫拱手抱拳,说援兵过去时危厄已然化解, 王妃身边的车夫身手惊人, 在援兵赶到之前就已制伏刺客。如今局面已定, 王妃已乘车回城, 由车夫和援兵护送。

  他听了禀报,立时拨马疾追。

  此刻马车缓缓驶在积雪未融的官道上, 里面锦垫厚软,手炉熏暖。

  原本还算宽敞的车厢,在他钻入后骤然逼仄了起来, 谢珽摘去碍事的银盔,只余细甲冰寒。他的神色比之更为阴冷, 进了车厢后迅速将阿嫣身上打量, 又瞥了眼堂妹, 见她俩都安然无事, 这才道:“惊着了?”

  “当时太吓人了。殿下怎么会过来?”

  阿嫣未料他会在这时赶来, 有点犯懵, 忙往里挪了挪, 让出些地方给他。

  这一动,后脑勺又隐隐作痛起来。

  先前疯马疾驰,她撞在后厢上的那一下实在太重, 当时磕得头晕眼花,只因身在险境精神紧绷,还没顾上。这会儿性命之忧已解,紧绷的那根弦松弛之后,痛感便一阵阵蹿了上来。尤其马车颠簸,身体晃动时,痛感便愈发分明。

  她轻嘶了声,秀眉微蹙。

  谢珽眸色骤紧,“伤了哪里?”

  “脑袋撞了下,有点疼。”阿嫣低声。

  “我看看。”谢珽从前面揽住她肩,让阿嫣微微躬身。她今日梳的是高髻,被撞得有点散乱,拨开青丝一瞧,果然后脑勺微微泛红,还有点肿。王府的马车内壁多半做得厚软,她能磕成这样,显然撞得极狠,没晕过去已算运气好的了。

  谢珽心头似被谁揉搓着,没敢拿手多碰,只温声道:“除了疼,有没有犯晕想吐?”

  “这倒没有。”阿嫣闷声。

  谢珽稍稍放心了些,从侧帘伸手出去,向徐曜道:“冷敷的药。”

  待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