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叽叽喳喳的,打扰煜儿学习。”

  四岁孩童竟有此觉悟,让霍权无言以对,但听老管家说,“他们闹才好,他们不学习,就小少爷勤奋刻苦,这样将来考科举就没人同小少爷你争状元了!”

  霍权嘴抽,还能这么想?

  老管家又说,“小少爷天资聪慧又招人喜欢,去族学后可以多接近他们,趁机套他们府里的情况,将来没准有能利用他们的时候!”

  霍权噎住,这都是些什么人,天真烂漫的孩子都不放过,霍权不赞同,“不好。”

  怎么能利用孩子呢?

  老管家眼睛虚成了条线,扬起手,小心翼翼地向霍权走了半步,吓得霍权直直后仰,却看老管家双手握拳,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大人说得也是,放眼整个京城,谁还敢和大人你作对啊,聂家族学虽有几分名气,但毕竟没有栽培出位高权重的人,胆敢有人得罪大人,杀了便是,小少爷年纪还小,要他做那些事太为难他了。”

  霍权:“......”

  他以为老管家挥手会揍自己呢。

  桌边豪气万丈挥笔如神的聂煜撑着桌,漫长沉默后,拍桌道,“老管家说得对,煜儿要去族学,摸清楚他们底细,让他们为爹爹所用!”

  霍权心累,那些人他用不着。

  但聂煜已经下定了决心,扯着喉咙大声喊聂轻服侍他换衣服,马上去族学读书,迫不及待的心情让霍权胸口颤了颤,想到聂远山学富五车,品行高洁,聂煜真能拜他为老师,应该不至于学坏,霍权没有阻拦。

  他让老管家备份礼,然后教聂煜见聂远山时该有的礼仪,问候要磕头,说话要低头,态度要恭顺,彰显学生的谦虚,当年他见武安侯族学的先生就是这么做的,先生夸他是个好孩子。

  他希望聂煜也能受到聂远山的称赞。

  等所有都准备妥当,他和聂煜出门已经是午后了,侍卫抬着箱子侯在院子里,老管家喜气洋洋的,像是有喜事发生。

  霍权心下讪讪,余光被旁边金晃晃的箱子闪了下眼,定睛看去,差点没倒吸口冷气,“这是给聂先生备的礼?”

  整整一大箱金子,会不会太招摇了,生怕别人不知道聂凿这些年在南境做的事儿吗?

  老管家笑眯眯地摸了下,“大人觉得轻了?”

  这一箱金子还轻?怕是没有比这更重的礼了,霍权摇头,老管家眯着眼,眼角皱纹皱得像老树皮,自我满意地说,“老奴也觉得这礼甚好,他毕竟只是个教书先生,送太厚重的礼不合适。”

  霍权:“......”

  聂远山为人低调,并不是喜欢奢华之人,亦不曾听说他爱钱财,这番堂而皇之的送箱金子去,怕不会得好脸色。

  卧房有诸多古玩,随便挑两个都比这个强,霍权想提醒老管家两句,转而想到能让聂凿放卧房夜夜守着的古玩只怕价值不菲,礼物贵重他不怕,就怕那些东西来路不正引来麻烦就得不偿失,想想目前处境,金银钱财是不暴露聂凿恶行的礼了。

  “罢了,就这些吧。”

  相较于聂府雕梁画栋的景象,聂府马车就显得破败多了,当然也就看着普通,坐着并不显得颠簸,外边行人正在聊晌午发生在酒馆的事。

  说书先生不知抽什么疯,大肆宣扬他的好,结果被群起而攻之,鼻青脸肿不说,还差点丧了命,就这样,那位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