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生死之际


  军医也来了,他正在给白景棠检查伤口,要求立马给白景棠手术。

  一旁的副官们听了军医的话,已经准备好手术用品和刀具。

  沈裕舒并没有离开,副官们也不敢让她离开。

  少帅单身二十二年,突然有个女人在身边,他们可不敢动。

  白景棠身上中了两枪,一枪在胳膊上,一枪竟然打在后背上!

  这可不得了,军医把胳膊上的子弹取出来后,犹豫着如何取后背上的。

  那颗子弹很刁钻,在肋骨与脊骨之间,不敢轻易动刀,怕一不小心弄得瘫痪!

  军医正在犹豫的时候,一道女声响起。

  “需要我帮忙吗?”沈裕舒很认真地看向军医。

  没办法,她受不了他这么磨叽,人命关天,再犹豫下去,这个人会有生命危险!

  “我之前在英国学了四年西医,开刀我也开过,你要是下不去手,我来!”

  军医听她这么说,有些半信半疑,可他自己下不去手,他一把年纪了,没去国外学过开刀,都是些祖宗传下来的医术……

  中医开药方他敢拍胸脯保证,可这开刀……他也就平时包扎普通伤口,像少帅这么刁钻的伤口,他的确怕担责任!

  可眼前的是个小丫头,这么多人看着,他即使有意要让她开刀,却也不敢轻易把少帅的命交给她!

  就在军医犹豫不决的时候,白景棠忍痛开口:“让她试试吧!”

  一晚上的相处,白景棠对沈裕舒多了一份信任!

  不出所料,沈裕舒最终成功取出子弹,白景棠的伤暂时也被控制住了。

  手术完,白景棠需要好好休息,沈裕舒便也识趣地离开了房间。

  轮船轻轻晃动着,匀速前进……

  屋内静默无声,少帅好像睡着了。

  副官们守在门口,笔直地像座雕像。

  沈裕舒趴在栏杆上,无聊地继续吹海风。

  第二天,船早早的就到岸了,他们竟然比大轮船早到一个小时!

  沈裕舒穿着在别人箱子里翻出来的小衬衫西裤,又找小副官借了点钱,高高兴兴地下了船。

  白景棠此时还没醒,受那么重的伤,可能会发几次高烧!

  她走前给他开了副退烧药方,叮嘱了副官几句。

  她又给他留了纸条,相信他会看见的!

  四年未归,平城的码头已经大变样。

  沈裕舒打了一辆黄包车回沈家别馆。

  早上八点,平城的集市已经开始喧嚣,叫卖声朗朗入耳,集市的气氛跟她的心情一样,满怀激动!

  黄包车载着她绕过集市,路过富安街,穿过大弄堂,再拐过一间咖啡屋,最后在一处别馆门口停住。

  她踏着从小副官那里要来的牛皮军靴,不紧不慢地回家。

  道路边,种满了玉兰花,香气袭人,这种小白玉兰香,是法国著名香水经常模仿的味道,闻起来清新怡人!

  回来早了一个小时,她这身装扮也不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