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郁
sp;送个这样的冒牌货来,怕是敌国的细作,盼望黎国早日灭亡。

  “陛下,臣把这些奏章批完,再教陛下认字。”顾映柳没和容絮商量的意思。

  容絮坐在他身边叽叽喳喳,他没法安心批阅。

  “好吧。”

  顾映柳还以为他说完好之后便会离开,谁知道容絮只是不说话,依旧挨着他。

  “你饿不饿?”容絮把瓷盘推到顾映柳跟前,“糖糕吃不吃?”

  顾映柳瞥了一眼瓷盘里的最后一块糖糕,孤零零地躺在瓷盘里。

  如果他真要吃,他怀疑容絮能哭出来。

  “臣不喜甜食。”顾映柳翻阅着奏章。

  田吉提着食盒敲门,容絮自然地伸手接过。

  “映柳,先用膳。”

  顾映柳从一堆奏章中抬头,眉间的朱砂痣被灯光照耀,宛如残阳。

  容絮呼吸一滞,他已经看了一下午,还是不免被顾映柳的美貌震慑住。

  要是叁位攻知道他奴役顾映柳,会不会提前把他做掉……

  容絮觉得自己前途堪忧。

  “映柳,我们算是好友了吧?”容絮试探地问道。

  好友?他顾映柳没有朋友。

  “嗯。”

  顾映柳垂眸,嘴角勾起莫名的弧度。

  容絮也不在意顾映柳的敷衍,要是顾映柳这个时候就和他交心,他还觉得奇怪。

  “我不会欺负你,”容絮望着小山堆一般的奏章,此条有点说不通,“我不喜欢霍澄,也不会折磨你。”

  “嗯。”

  两人用过晚膳后,顾映柳继续批阅奏章,容絮守在他身边,不知不觉月上中天。

  宫门已经下钥,顾映柳没法回家,又只能在宫内休息。

  崇瑶殿内,灯火亮如白昼。

  顾映柳几乎要以为容絮是故意的,为了追求他不择手段。

  今日田总管没有给他衣不蔽体的轻纱,换成简单的白色中衣中裤,应该是按容絮的身量做的,紧小不少。

  相比之前在崇瑶殿过夜的晚上而言,容絮今晚一点都不老实,睡着就往他的锦被里钻,还搂他的腰。

  少年的脸颊贴在他的后背,匀浅的呼吸透过薄薄的布料,在背部留下湿意。手臂不安分地环在他的腰际,甜桃的香气萦绕在鼻尖。

  真是一点都不怕!

  顾映柳被折腾得整晚都没睡好,次日起床眼底青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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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半月,顾映柳都宿在崇瑶殿中,朝中风向由鄙夷变成恭维,他都一笑置之。

  “陛下特意遣老奴过来知会顾侍郎,陛下今夜不宿崇瑶殿,顾侍郎先休息。”田吉躬身朝顾映柳行礼。

  顾映柳才恍然,今日是初一,按礼法,皇帝要宿在椒房殿。

  “知道了,你出去。”

  青年躺在床笫间,怔怔地望着雕龙描凤的房梁。

  容絮睡相极差,肯定又要钻皇后的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