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吃过一次，就记住了。

  烟火气的人间少有的美味。

  回到家，外卖已经把菜放在了大门口，古言把菜提进去。

  “你坐在一边看我做。”唐翼说。

  然后时不时地就抬头问一句：“姐姐，你还在吗？”

  古言说服自己是久别重逢，他不舍得离开她，每当他问一遍她都会耐心的回答一遍，希望能让他真切的意识到她真的一直在他身边。

  唐翼盖上锅盖，问：“姐姐，你说你是鬼，那么你可以让我看看你长的什么样子吗？”

  古言回答：“不行。”她现在没有披着陈诺的灵魂。

  然后觉得自己说的太利落，又说道：“我现身需要一些东西，这里没有。”

  唐翼又说：“世界上是真的有鬼吗？”

  “如果有鬼来吓我怎么办？我怎么能防得住呢？”

  古言：“世界上确实有鬼，但是大多数的鬼都害怕人，况且你身边还有我，你不用担心有鬼会伤害你。”

  唐翼：“所以姐姐你会一直保护我吗？”

  他脸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心里已经提起了心。等待着她的回答。

  古言：“……”

  没听到回复，唐翼眼睛里的光暗下来，低下头，把菜扔到油锅里，心思慢慢飘飞。

  难道，他真的只能……才能留住她吗？

  古言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危险的东西。

  或者他小时候她把他当成成人看出了错，如今还是把他当成少年。

  虽然有了一点他长大了的印象，但是并没有较真。

  所以才会中了他的招。

  时间如流水般滑去。唐翼上了高中，参加了高考，甚至考上了大学，拿到了省状元的荣誉。

  古言一点一点看着他长大，遵规守矩的、安安分分地成长。

  直到他能够熟练处理身边的人际关系，她就不再一步一步地像是养孩子似的跟着他。

  等到唐翼放学回来，古言坐在房间沙发上看着电视剧，对他说：“回来了。”

  唐翼说：“我们教授想要拉我参加一个项目，今天回来晚了。”

  古言应了一声：“哦。”

  他又说：“接下来两个月我可能都不能按时回来了，后面项目结束应该就差不多了。”

  古言没当回事，一个聪明的人，不管从事哪方面都不会差，唐翼就是这样的人。

  “我们今晚上不在家吃了。”唐翼说：“出去吃，今天做实验很累。”

  古言舍不得电视剧。

  唐翼看了一眼电视，里面的男主和女主正演到高潮，一句接着一句：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你才冷酷你才无情你才无理取闹，你不冷酷你不无情你不无理取闹……

  这狗屎一样的剧情，看一眼都伤眼。

  她还看得津津有味。

  有一瞬间他怀疑接下来两个月要做的事情能不能对她起作用。

  他看着声音传来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