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份
一副死气沉沉的气愤,被树仙一句哎呀呀立刻破坏掉了。

  狐魄儿瞪了水杉树一眼,“树仙爷爷,不要为老不尊!非礼勿视、非礼……”

  “够了!”白无泱生生的打断了她后面的一大堆非礼,一股子的无名之火扰的他有些心烦意乱。

  狐魄儿被吼的一愣!然后笑了笑,无所谓的继续道:“再说说红罗身边的遮面人,他可是比红罗有来头———金乌,羲和生十子,皆为金乌,长的像乌鸦,生而三足,身披金羽,又附有太阳真火,长憩于扶桑树上,每日都在天上轮值,本是一升一落,倒也规矩。”

  她顿了顿又继续道:“但有一天,十子顽皮,同时出现在了天上,闯下了大祸,引得后羿杀之,除九而留一,想必这个金乌就是那九子之一。

  “而九子落难后并没有死去,而是落在了东海以南,化成了一座山脉,此山名为沃焦,自然也是山如其名,其山之焦灼很难有活物靠近,水近之则蒸发,而物近之则融化。”

  “但,九子心有不甘,遂元神从真身中挣脱出来,其中一个入了轮回、得了凡身、修了善缘,已经位列仙班,而其余八子皆化身为鬼王、”

  说到这里狐魄儿又看了三人一眼,“鬼王能够使用招魂幡不稀奇!”

  她抬眸看去,“再说回红罗,红罗为恶鬼,自然与鬼王熟络也就不稀奇了,奇就奇在他和其中一个鬼王的关系,就是护在她身边的那只金乌,他似乎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就连红罗都未曾唤其本名,而直接唤他为金乌。”

  “怎么说他俩之间的关系呢?”狐魄儿看了看钟弋和岳崇又看了看白无泱,茅塞顿开,“应该是爱而不得吧!红罗那一副水性杨花的样子,却也是心有所属的,而她所属之人也是心有所属的,有点乱,但就是这样一个乱七八糟的关系。”

  “那个人是谁?”

  狐魄儿觉得一缕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她,小心脏悄咪咪的抖了抖,笑道,“师父,你应该问我那个鬼是谁?”她说:“六天魔王沧旬,二位将军也许不曾耳闻,但我师父应该知道吧?”

  “我知道什么?”白无泱突的觉得自己的醋坛子打翻了一地,也不知这是哪来的这么大的醋意。

  狐魄儿偷偷的看了看他,“是我说错话了,红罗和沧旬……”

  “沧旬难道也是心有所属了吗?”白无泱自己都不知道继醋坛子打翻之后又莫名其妙的突然之间的泛滥是怎么回事,就是想问,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问,谁也别拦着……

  狐魄儿轻啧了一声,点了点头。

  “那魔王心有所属之人也心有所属了吗?”岳崇忽而一笑,“我是替你小师父问的,这种事情让他一个道士都问了,那得多尴尬是吧?”

  他又看向了白无泱,毫无疑问的得到了一个大冷眼。

  狐魄儿看着他没吭声,白无泱又扫了她一眼,“说啊!”

  狐魄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两个字吓了一跳,就连钟弋都忍不住的勾起了嘴角。

  狐魄儿努力的拉回了那丝即将飘远的思绪,有些茫然。

  “是谁?”

  “继续说吧!”岳崇的声音被白无泱的声音盖了过去,岳崇看了他一眼又无所谓的一笑,大喇喇的躺在了钟弋的腿上,目的性很明显,就是为了刺激刺激他,某些人虽面不改色,可这一幕看在眼里,也足以够他那颗二十啷当岁的年轻心脏喝上一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