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天理不容
错,我自不会心软,听话便先留着,为祸便一刀剐了。”

  “听话便先留着,为祸便一刀剐了。”

  二人同时说出了这句话,只不过一个是说了出来说给她听,一个是说在了心里念给自己听。

  狐魄儿笑的灿烂,她说:“那师父可要牢牢记下哦,若有那么一天,可别心慈手软舍不得。”

  白无泱将头微侧,看着她伸出的手和留在指缝间的夕阳还有那永远挂在唇边浅淡的笑意,是怎样都不可能将这样一个天真烂漫的姑娘和那个人人得而诛之的魔王联系在一起的。

  他说:“若真的有那么一天,你犯下的错误也定是天理不容的。”

  狐魄儿轻咬下唇,笑着回头看他,“是啊,天理不容。”

  “你敢!”白无泱的目光突然变得很凶,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你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他的目光也越来越狠戾,坐了起来,看着她说:“我会在那之前就先剁了你的爪子。”

  狐魄儿心中一颤,不知是疼是痛还是心安,她嘴边噙着笑意,根本就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师父好狠啊,剁爪子可是很疼的,倒不如一刀剐了我来的痛快。”

  你痛快,可我不痛快!

  白无泱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站了起来,“歇够了吗?歇够了就滚起来,马上就天黑了,还想露宿街头吗?”

  狐魄儿原地侧了个身,枕着手臂闭上了眼,声音透着些许疲惫,“就这里吧师父,我累了,走不动了。”

  暮色将近,四下草木皆被轻风吹的沙沙作响,除此之外,再无车水马龙街头巷尾的喧嚣,一切都是静静的,天地之间,除了这树木虫草,便只剩下你和我了。

  而我……觉得这样很好,不想被别人打扰。

  “会冷。”淡到不能再淡的声音从他口中说出后,便转身隐没在了丛林间。

  “不怕。”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从她口中说给那个已经离去的人听。

  “若真的有那么一天,你犯下的错误定是天理不容的。”白无泱走的有些急,忽然间就闭上了眼睛停住了。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又回头望了一眼,其实,自己想说的是,即便是我想纵容你,可你犯的是天下之大不韪,我怕、我怕什么呢?怕自己无能为力吧!

  而你可又知道对我来讲最残酷的事情是什么吗?

  就是看着你一身是伤的站在我面前我却无能为力的时候。

  我恨透了这四个字,所以,即便是亲手砍了你的爪子,也绝不会让你走到我无能为力的那一天。

  剐了你,我狠不下心、也做不到。

  一团篝火,星星点点灿漫。

  狐魄儿拿起一根枯树枝,在篝火中挑了挑,看了看已经在对面打坐的人一眼,又低下了头,安静的画了起来。

  一张案、一张纸、一双人。

  “他们在写什么?”白无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专注的看着她的鬼画符。

  狐魄儿手肘一颤,显然是没有发现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写、写名字。”

  “谁的名字?”他问。

  “……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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