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容珺如今风头正盛,想看他笑话只会多不会少,清云楼里肯定也有人盯着他,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得人尽皆知。

  “他没惹我。”

  钟钰完全不信:“你不会是趁机替你妹妹出上次在琳琅阁所受的气吧?”

  “他惹你不痛快,我要是什么都没做,你此时已在我耳边唠叨不休,甚至操心起你那个朋友。”

  钟钰:?

  说到最后还成了她的错了?

  “你们锦衣卫原来不止能打,还能说会道。”

  “小意思。”

  “……”

  -

  回府路上,云娆一上马车就被容珺抱到腿上。

  容珺双臂将她的细腰及后背锢得死紧,异常安静,一个字也没说。

  车厢内的气氛,比刚才在清云楼还要可怕压抑数十倍。

  云娆原本不敢说话,但男人抱着她的力道实在太重,她觉得自己被勒得快透不过气来。

  那种没有办法呼吸的窒息感实在太让她恐惧,她不想再一次感受,很快就颤声求饶:“公子,好疼啊,奴婢快透不过气了……”

  容珺闻言果然松了力道,却骤然将她转了过方向,让她背对着自己。

  男人厚实强健的胸膛再次贴上她的背,她被迫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尽管男人什么事都没做,依旧只是安静的抱着她,但他的坐姿向来大马金刀,这个姿势实在太过羞耻。

  他的嘴唇就靠在她的后颈,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落在她敏|感的耳根处。

  后背与耳根仿佛有火不停地往上烧,衣裳下的雪|脯随着呼吸,起伏越发的紊乱,没一会儿,云娆就彻底羞红了脸。

  男人却似毫无所觉,原本落在她腰间的指尖,忽然动了起来,缓缓往上,沿着衣裳上的绣纹,来到已经染上一层绯红的脖颈,在她的下颚与嘴唇,流连忘返了好一会儿,才又往下几许,温柔而又缓慢地摩挲着那宛若下弦月的胎记。

  沉默的一路的男人终于开口:“娆儿。”

  云娆非常怕痒,男人指腹带着薄茧,划过肌肤的力道又刻意放轻,像是怕会碰疼、碰碎一般,莫名的折磨人。

  她担心他还在生气,忍着痒意,咬着下唇不敢出声,眼神已经有点飘,听见他突然喊自己,茫然的“嗯?”了声。

  带着娇意的嗓音,听得人骨头都要酥。

  云娆自己听得耳根一麻,猛地回过神来,又羞又恼的按住他的手。

  男人似乎是被她的害羞给逗笑,轻笑了声,终于打破这让人难熬的压抑气氛。

  “冰糖葫芦好吃吗?”

  云娆好不容易放松的情绪,一下子又绷紧。

  她害怕得几乎要哭出来,忍不住想,这马车怎么还没到国公府啊?

  小姑娘不肯开口,男人的大手又回到她小巧的下颚与嘴唇,来回摩挲,极富耐心地重问了一遍:“是什么味道的冰糖葫芦?嗯?”

  最后的尾音虽然温柔到极致,云娆却听出其中的警告意味,不敢不答:“豆、豆沙馅味的。”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