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泣声说:“我怕我以后都不会喜欢上别人了。就算喜欢,也不一定像喜欢他那样喜欢了。”

  萧小津笑了出声,真笑那种。她拍拍少女的脑袋,叹道:“我要不要给你录下这段话?等你长大后放来听,也许是个不错的娱乐节目。”

  宁京雀:“……”

  ……

  表白失败后,宁京雀上学不敢抬头。

  闺蜜给她保守秘密,她却看谁都像在嘲笑她不自量力。也不知道傅承睿有没有跟哥们说她的笑话。

  做课间操散场时,不经意一抬眼,见傅承睿在不远处。

  他的视线也瞥了过来,再若无其事移开,继续与旁边的男生说笑,自然随性,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也不认识她似的。

  宁京雀做不到这么坦然,心里仍会不由自主地打颤和微疼。上学提不起神,上课心不在焉,连写作业都没力气,说是伤筋动骨也不为过。

  曾经她羡慕与傅承睿同班的女生,她们多幸福啊,上学就能见到男神,简直是不可多得的核动力。

  现在她非常庆幸自己不是他的同班同学,否则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她会更无地自容。

  上学放学,一天里她与傅承睿碰面的机会其实寥寥无几。但愿如小津姐所说的那样,时间慢慢过去,她渐渐淡忘,然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宁京雀的问题,时间可以帮忙。萧小津的问题却是沼泽,陷进去了,死活爬不出来。

  近半个月来,萧小津起早贪黑,奔波于城里各个中介,可进展没有半点起色。

  今晚回到宁家,已经将近九点,进屋时,宁父宁母和宁京雀都在客厅。

  宁父像丹麦的美人鱼像,屈腿坐在沙发角落,双手夹在膝间,状似在看电视,眼珠不时偷偷瞥向女儿那边。

  宁母身上还系着围裙,叉腰坐在茶几前的沙发,满脸怒容,盯着地板哼气。

  她女儿宁京雀不安地站在一旁,低头垂脸,一声都不敢吱。

  这种阵仗,萧小津见过几次。宁京雀考试成绩但凡不够理想,宁母就会这样追究和教训,宁父往往不敢插嘴。

  萧小津笑了笑,过去低声说:“怎了小雀,最近考试没考好?”

  宁京雀没来得及回话,宁母就猛地拍了拍茶几,怒道:“她能考好吗?看看把时间都浪费在哪里了!”

  玻璃茶几差点震裂,萧小津往那看,一张皱巴巴的旧纸条扔在茶几面。

  仔细看,纸条上写了一行洗过的苍劲的字——

  钢琴学习课,20堂,学费一千元整。

  萧小津:“……”

  她无语地拿眼问宁京雀,周老师琴行的收据,她为什么还留着?这难道不是早销毁早安心的“罪证”吗?

  宁京雀后悔得想撞墙。当时她把收据放衣服兜里,三番四次叮嘱自己要藏好,但她忘了,收据就一直放在衣服兜,进洗衣机不知几遍了,今天才被宁母发现。

  也不知周老师用的是什么笔什么纸,怎么洗都洗不烂,字也没洗掉,朦胧又清楚的一行字赫然入目,想抵赖都难。

  宁母用力地敲打纸条,质问女儿:“学人家去弹钢琴?你很闲啊,作业写完了吗?科科考满分了吗?有这时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