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鹭临渊镜
个名字对我而言是师恩深重,是我们师徒三人幽海修行的记忆,我从不认为名字是束缚。”

  秦晌静静看着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六道情绪有些激动。

  “什么小乞丐,你现在是一代宗师,马上就要位列仙班。”

  “那又如何?”六道声调拔高:“身份地位是给别人看的,别人给的,我知道自己是谁。”

  “师兄,你呢,你又是谁?”六道目光灼灼,秦晌竟无法与他对视。

  “我……”秦晌茫然了。

  六道为秦晌斟满酒杯,与他碰杯:“我失态了,不说了,师兄,今日我陪你喝酒,不醉不归。”

  秦晌心里空空荡荡,和六道喝完酒,又去寻了一些好酒,飞到房顶上独饮成醉。

  六道的话冥冥中触动了他记忆里最美好的时刻,那时只有尤、他和六道三个人,住在幽海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单调疲惫的修行日复一日,尤在生活上照顾他们无微不至,如父如母。他每日都过得平静又满足。

  院子里嬉笑声夹带着孩童的纯真,子归和霓裳在玩捉迷藏,探花郎种的花被他们踩坏了,变作人形与他们打闹,好不热闹。

  秦晌晃晃手里的空酒坛,他想念凡间的烧刀子,军营里的烈酒,这里的酒喝不醉人,八坛子下去只是微醺。

  忽然霓裳跳出去,欢笑着扑到一个人身上,那人笑意盈盈,抬头与秦晌视线相交。

  酒坛子从房顶滚下来砸到子归头上,在子归谩骂声中,秦晌如飞燕般落下,一把将那人抵在柱子上,深深吻下去。

  子归看得瞠目结舌,急忙把霓裳眼睛遮住:“要死了,拜托你们回屋亲热,啊,和尚你怎么来了,六道、觉醒、方雾澈,你们快捂眼睛,会长针眼的。”

  原来是听说张逢夏醒了,几个人相约一同探讨魔器,没料到撞见这一幕。

  秦晌旁若无人,凶狠程度仿佛要将人生吞入腹,剧烈的喘息声渐渐变成难耐shenyin。

  “秦施主,张施主刚醒,神魂不稳。”

  所幸理智还在,秦晌硬逼着自己放开他,捧着张逢夏苍白的脸低喃:“我恨不得现在吃了你,这样你就永远属于我了。”

  张逢夏嗓子毁了,要等元婴恢复才能修复,此刻他只能用诧异的眼神回望秦晌,最后化作一个内里柔软的笑容。

  秦晌倒吸一口气,闭眼不敢再看:“逢夏,你在要我的命。”

  “……张宗主,您身体还好吗?我们预备讨论魔器一事,您要参加吗?”觉醒问。

  张逢夏点头。

  厅内,了尘和秦晌把所有魔器碎片取出,怕它们产生共鸣没有解开封印。隔着封印将它们拼凑起来,渐渐完整。

  六道低喃:“一面镜子?”

  觉醒说:“是一面能映照出人欲望的魔镜。”

  “一块残片就能映出人的贪欲,召唤魔头,若拼完整,你们猜会发生什么事。”方雾澈道。

  “肯定不是好事。”子归嘟囔。

  了尘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是九鹭临渊镜,传闻能用它打开魔门,自由出入魔界。”

  觉醒诧异:“只是这样?全心大费周章打碎它,投入各门派腹地又在鉴宝会上凑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