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结束
br />   “谁撒的沙子!”秦晌凭直觉打飞一人,揉揉眼睛怒喝道。

  一个声音颤颤悠悠从山后传来:“是我……。”

  秦晌眼泪横流,觉思以为秦晌要发怒,谁知秦晌大赞道:“干得好,撒得出其不意躲得也够远。”

  原来觉思乱战中偷袭了秦晌,撒完沙石就逃跑,此刻离秦晌足有十丈远。

  被赞扬,觉思愧疚感顿消,随即遭秦晌劈头盖脸一通骂:“撒完了就跑,难不成就为了作践对手?战即倾尽全力,众死之中博一线生机,定要克敌制胜才行。你这一作为惹怒对手逼得他再砍杀你,往后四处宣扬你暗算偷袭毁你名声,你满盘皆输有什么得意的。既要施手段就要有必胜的把握,趁胜追击杀了他!还有你们,觉思偷袭你们就干看着,朽木不可雕,废物!”

  觉醒满面通红,自从学会偷袭,短短两个时辰早已被骂得体无完肤。觉醒只觉得秦晌是在教他们做杀手刺客,哪里是在给名门大派弟子做试炼,短短几个时辰就将他们的人生观彻底颠覆。

  道德感还在挣扎,咒惘剑在秦晌催动下打爆了觉思脑袋,秦晌狠狠道:“你们给我记住了,偷袭强敌别蠢到自报家门,不然这就是下场。”

  觉命等人见觉思元神被咒惘剑箍着回不去肉身,在剑阵内哀嚎,浑身一哆嗦强迫性地记住了秦晌的训诫。

  …………

  天衍宗少了掌门和高阶弟子,门人依旧勤勤恳恳修炼基本功,没有一丝怠慢。山上到处是拳脚碰撞和运气呼喝声,渔溪池边低阶弟子们练得尤其卖力,动作步伐也与寻常功法不同。

  “不对,你的脚应该踢踹他的肩膀,你呢,要避开这招就要将他的脚架高,令其重心不稳,应该这样。”

  子归亲自示范,将其中一人的腿脚板到另一人肩上,两人身高悬殊,抬腿的小弟子亏得韧带松弛,双腿已成一直线,踮起脚尖还是无法踢踹到位。

  他龇牙咧嘴地请求:“师伯祖,为何要攻击肩膀,此处并非要害啊。”

  “笨,跳起来踢,你来搂住他的腰。”子归硬是将两人扭作一团,训斥说:“我这么教自有道理。如今是让你们穿着衣服练功,等练熟了就要打肉搏战,要脱得净光才行。”

  “啊?”模仿动作的弟子们都震惊得回头,几个心无旁骛的女弟子听了这话急忙把腿放下,心道这功法再高深也练不得,女孩子家家的岂能与人赤身露体地打斗。

  子归佯装生气:“干什么,难得我教你们功夫,还嫌弃不成?”

  女弟子们满脸通红不知所措,而与他们搭对的男弟子更是禁不住浮想联翩,眼睛一个劲地往人衣襟里瞅。

  “子归别闹了。”幸得秦晌及时赶到,他一眼就瞧出这根本不是修炼功法,子归又在作弄人。

  渔溪池边忽然出现两个师伯祖,小弟子们都傻了眼。他们听闻秦师伯祖修为比前掌门还高,才对其言听计从,多尴尬的事情都不曾想歪认真去做,怎地竟然是个假的?

  秦晌连连摇头,挥手将他们遣走,搓弄子归的后颈油皮摸出一层细粒。

  子归被抓了现行,缩着脖子眼珠滴溜溜地转,谄笑着:“你回来了?试炼结束了?”

  秦晌眯眼,定定瞅着他说:“我再不回来,天衍宗不消几日就要被你打点成妓院了。”

  “什么妓院,我在教他们功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