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人,便是自尽了,也不会出卖族人的啊。”

  齐姜见夏竹悦似乎有些震动,眸中闪过不敢置信,咬着唇瓣儿几乎要落下泪来似的,急急安慰她,

  “您别着急,那天我带着她们撤离的时候确有一个夫人被捉去了,但当夜我们便去营救出来,已经送出城往关外送去了,并无大碍。”

  “那么,也没有惊动魏国皇帝么?”

  “为何要惊动魏国皇帝?”

  齐姜十分不解,“不过是个岐人妇女罢了,又不知道什么龙脉金窟的下落,仅仅关押在衙门里,并不是多么紧要的要犯呀。”

  “我知道了。”

  夏竹悦低低应着,心乱如麻,一时间理不清李牧白为什么要欺骗自己。

  齐姜不知其中内情,并不明白公主为什么忽地如此仿徨伤感,但她瞧了瞧天色,不得不开口催促她,

  “公主,我们眼下怎么办?”

  夏竹悦沉默许久,终是抬起头来,“出关罢。”

  齐姜闻言,很是赞同,“也好,魏国也只剩下些收尾的事儿了,您早些出关坐镇才好。”

  忽地似想起些什么,夏竹悦拉过齐姜,低低嘱咐着:

  “那孩子在隔壁院儿的厢房里,由两个乳母照料,我去把他抱来,咱们一同走。”

  “是。”

  齐姜应了,转身隐匿了起来。

  夏竹悦整理了情绪,抹干了眼泪,定了定心神,推开门扇往隔壁院儿里走去。

  天色已然蒙蒙亮了,泛着薄薄的雾气,露气未散,竟寒过漫漫长夜似的。

  夏竹悦心下寒凉一片,她从未想过,心灰意冷竟是这般滋味。

  虽不知李牧白究竟出于何种目的要欺骗她,但这已然足够令她,再也无法去相信他了。

  他所说的喜欢,当真是喜欢么。

  他所说的保护,当真是保护么。

  他已然知晓她是岐人,难道他如此做,也是为了探究那虚无缥缈的龙脉金窟么。

  她不敢深想下去。

  罢了吧。

  她匆匆行至小婴儿所在的厢房,还未走近,便听见声声啼哭和乳母疲倦无奈地低哄声。

  缓缓推开门扇儿,只见一个乳母神思怠倦地抱着小婴儿来回踱步,另一个乳母已然歪在卧榻之上,鼾声四起了。

  乳母见进来的是她,有些怯怯地,福了福身,赧然问候,

  “娘子起身的这样早,过来看孩子么?这孩子睡倒了觉,白日里酣睡,彻夜啼哭,着实有些难带呢。”

  夏竹悦温婉笑笑,伸手抱过孩子,体贴嘱咐着:

  “辛苦你了,你且歇歇罢,我自己抱抱。”

  “哎,那怎么敢,我不累的。”

  乳母推让着伸手要来抱孩子,“可不能累着娘子您啊。”

  “无妨,我想他了,带他去散散步,你歇歇再来换我罢。”

  她垂首逗了逗小婴儿,小婴儿当真不哭了,还嘻嘻笑了起来。

  乳母见状,不禁笑笑�